「做都做了的事情，你怕什麼？」

    「我都聽說了，你出去，是去醫院看莫雨晨，她自殺了……是我小心眼，是我誤會了你。我一直想要跟你解釋，可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

    「你都沒有回來，就知道我不想見到你，可不可笑？」

    「你如果想見我，就會給我打電話，可是你沒有……」

    「你動手打我，還要我給你打電話？」夏雲笙看著他，「如果昨晚……不是發生那樣的事情，程延之，你會回來這個家嗎？」

    「……」程延之看著她，沒有出聲。

    夏雲笙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你當初送我這個房子的時候，你跟我說，這裡是我們的家。可，這是家嗎？當你不高興，你說走就走，留下我一個人……你明知道我最怕我喜歡的人拋下我！你明知道我最恨什麼。」

    母親留給她的陰影一直在心裡。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在父親離開後的不久，母親就為了改嫁，把她丟給了外婆。

    他明知道她最討厭的是什麼，卻還是丟下了她一個人。

    尤其是，他明明知道他誤會了她，他打錯了她……

    他永遠都是一副最深情的樣子，可，最絕情的人也是她。

    程延之伸手，把她摟在自己懷裡，「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我再也不走了！以後不管再吵架，我都不離開你，好不好？」

    夏雲笙拽住他的衣袖，以後，他們還有以後嗎？

    這個家裡，根本容不下她。

    當初結婚，是外婆和爺爺訂的，現在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

    在程家人眼裡，她就像一粒沙子，那麼不起眼。

    -

    早飯時間，程延之親自做的飯，夏雲笙從在桌邊，望著他忙前忙後的樣子，沒有出聲。

    他把菜做好，全部放在她面前，跟著坐了下來，寵溺地看著她，「餓了嗎？」

    夏雲笙沒有回應。

    他態度再好，她也不想原諒他。

    程延之把菜夾到她碗裡，「多吃一點，聽話，阿笙，你看你，又瘦了……」

    程母從外面進來，看到兩人正在吃飯。

    程延之一副討好的樣子，夏雲笙卻很冷漠，根本不帶搭理他。

    每次看著自己妻管嚴的兒子，程母心裡都很難受。

    管家看到他，打招呼，「夫人。」

    程延之抬起頭，看了一眼母親，「媽過來了。」

    程母坐了下來，「我過來看看。你爸讓我把孩子接走！」

    「你覺得可能嗎？」程延之望著母親，態度強硬，「我還沒死呢？你們就想帶走孩子？」

    孩子就是夏雲笙的命！

    兩個孩子，她是怎麼生下來的，他不會忘記。

    把孩子帶走，無異於奪走她的命。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可能他跟夏雲笙，就再也沒有合好的可能了。

    所以，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以為我希望變成這樣嗎？還不是你媳婦不懂事。跟她說過多少次了，讓她不要針對輕言，昨天你也在，你也看到了，她都做了些什麼？」程母看了一眼夏雲笙，克制住自己，道：「……把孩子帶走，你們也輕鬆一些。正好你多讓她學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