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魘微微抬起眼皮,往明熙那裡瞟了一眼,然後又裝作傷勢很重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剛才,明熙竟然趁著他昏迷在他身上開了一槍,既然這個傢伙那麼不在乎他的死活,他又何必去管這個傢伙!
明熙怎麼會不明白鬼魘的心思,他兩眼瞪得跟燈泡似的,瘋了一樣大叫了起來:「鬼魘,快把解藥給他們,快,我受不了啊,受不了!你不要想著我死了你就能活下去,我死了,我的家族絕不會放過你!」
聽到明熙的話,鬼魘蜷縮著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好像極為忌諱這個背後的勢力。
鬼魘懶懶的抬起眼皮,慢吞吞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子,扔到了明熙的腳下。
明熙慌裡慌張的撿起地上的瓶子,高高舉在了白麗麗的面前:「給,給你解藥,快解了我身上的蠱吧,我疼死了>
白麗麗長長吐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藥包遞了過去。
看到藥包,明熙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興奮的伸出了手臂。
眼看明熙拿到藥包,我嗖的一下將它奪了過來:「想要解藥嗎,可以,把你從蔣叔那裡拿到的藏寶圖也交出來,我再考慮將解藥給你!」
&他娘的休想,竟敢威脅我,老子弄死你!」明熙指著我破口大罵。
&到了現在你還囂張個毛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我舉著藥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明熙看著藥包,眼睛都紅了起來,但他還是不想交出藏寶圖,恨恨的瞪著我道:「小子,你有解藥我也有,你不給我的解藥,你也休想救那個女警!」
&那咱們看誰耗得過誰,你要知道珊珊中的蠱還可以拖一段時間,而七腐冰蠶蠱只要七天就可以要你的性命!」我挑著眉毛說道。
短短的幾分鐘,明熙身上腐爛的地方又新增了好幾處,他為了防止腐爛的蔓延,不停的撕扯壞掉的皮肉,看的人是毛骨悚然。
這種場面,是人都覺得血腥,更不要說明熙所受的痛苦,他抓掉幾塊壞肉之後,終於難以忍受這種難熬的折磨:「你到底要怎樣,難道你真的想要看那個女警香消玉損嗎?」
這個傢伙明明再也忍受不住皮腐肉爛的折磨,卻還在那裡嘴硬!
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懶懶的道:「唉,我說過了,將珊珊的解藥和藏寶圖一起交出來,否則你就挺著吧!」
&好,我給,你快把我的解藥給我吧!」明熙終於做出了妥協,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木匣和手中的瓶子一起給我遞了過來。
我拿過解藥立馬給蔣雯珊服了下去,在幾分鐘之後,她的臉色好轉了過來。
為了防止解藥有假,我特地讓蔣正明念了幾句蠱咒,當看到蠱咒再也起不了作用,我終於放心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明熙的情況也好轉了起來,不過,他害怕我們再對他下手,瞪著眼睛恨恨咒罵了幾句,扔出了兩個圓球!
這兩個圓球一落到地上就冒出了一大股白色的煙霧,這股煙霧擋住了我們所有人的視線!
當煙霧消失的時候,明熙和鬼魘都失去了蹤影,這兩個傢伙竟然溜了!
雖然我和他們兩人還有一筆血債,但是我不會為了報仇,拿蔣雯珊的性命開玩笑,只要他們給的解藥是真的,我今天自然會放他們一馬,所以並沒有去追他們。
蔣雯珊的蠱終於解了,而蔣正明最後給我講了一個關於馮媽的故事。
在二十年前蔣正明去雲南旅遊,遇到了一對夫婦,當時那個男的得了極其嚴重的肺癌,要一大筆錢去做手術,可是這樣一大筆錢,對於地處偏遠的一對農民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那個女的為了那個男的四處籌錢,可是還是只湊了一個零頭。
眼看那個男的一天不如一天,那個女的卻再也湊不出錢來,就在那個男的奄奄一息的時候,蔣正明出現了!
他只在那戶人家吃了一頓飯,就承包了那個男的所有的治療費用。
雖然那個男的最後還是去了,但是蔣正明提供的那筆錢,讓那個女的和他的丈夫多呆了一年。
一年後,那個女的從雲南找了過來,自願做蔣正明家裡的保姆以作報答!
當時蔣正明當然是不同意,再說那筆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不過,那個女的非常執拗,他拗不過那個女的,也就答應了下來,可這個女的在他家一做就是二十年!
蔣正明說,馮媽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她給棗樹溝的村民治病,也只是因為她一次落水被幾個好心村民所救!
雖然馮媽去了,但是她的心愿也了了,棗樹溝那些村民的病好了,蔣雯珊也因為她留下的七腐冰蠶蠱而換回了解藥!
也許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七腐冰蠶蠱,但是我和蔣雯珊永遠都會記得那個坐在墳地里施蠱念咒的老媽媽!
蔣雯珊和白麗麗和好了,而蔣正明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子,整天笑的合不攏嘴。
我將從明熙那裡要來的藏寶圖還給了蔣正明,不過他硬是塞進了我的懷裡!
蔣正明說,那上面圈圈點點他就看不懂,明熙要,就給了他!不過明熙說那是藏寶圖,他看著不像,所以到底是什麼玩意,就讓我去探索好了!
一聽不是藏寶圖,我也就收了起來,這樣,蔣正明心裡也能好過一點。
看到蔣雯珊一天天康復了起來,我也就準備啟程回家了,可是我剛訂好了車票,林大發那個暴發戶就找了過來。
&呀,陳大師啊,好久不見,來了省城也不說去我那裡坐坐,讓我好好招待招待你!」林大發一見到我就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
&呀,林先生你好,幾天不見你又發福了,你就不能少吃點,省點錢幫幫那些山區的孩子!」我戲謔的說道。
&呀,陳大師啊,我每年都有做慈善的,至於長肉沒辦法啊,做生意嗎,你不應酬就沒人和你談生意啊!」林大發一點也不生氣,大笑著說道。
&啊,我看要你瘦,除非在你家多埋幾個骨灰罐子,這次找我有什麼事啊,不會又挖出骨灰罐子了吧!」我知道林大發找我一定有事,所以率先問道。
&呀,陳大師好能耐,真是未卜先知啊,不是我有事,是一個朋友,陳大師務必幫幫忙啊!」林大發一邊恭維我一邊說出了來意。
&我剛辦完珊珊的事,現在就想回家,你找別人吧!」我這些天太累了,所以拒絕道。
見我不答應,林大發著急了起來:「哎呀,陳大師幫幫忙啊,我和老熊關係很好的,我都打了包票了,你這次可一定得幫這個忙啊!」
&你都沒見到我就和人家打包票,是不是人家給了你什麼好處啊!」我挑著眉毛說道。
&害,陳大師什麼都瞞不過你,他是答應和我合作一筆生意,不過給你的酬勞也不少哦!」林大發毫不隱瞞的說道。
&勞,多少呢?」我一聽這兩個字就想到了花花綠綠的鈔票,心裡就痒痒了起來。
&傢伙有錢,原來說二百萬的,不過我說少於三百萬免談,人家明星出場費都好幾百萬,何況陳大師這樣厲害的人物呢!」林大發恭維的說道。
&少,三百萬!在哪,我去!」原來以為能掙個幾十萬的,但是一聽那麼多錢,我立馬答應了下來。
&哈,我就知道陳大師會答應的,有陳大師出馬,老熊的事情一定能夠解決!」見我答應,林大發高興的大笑了起來。
林大發說的那個老熊是一個藥材商,家在冰縣,我們陳家村在南面,冰縣在北邊,不過都屬於陝西管轄!
這次林大發派人開車送我去了冰縣,我連車票都省了!
在汽車開了整整一天之後,我終於到了冰縣。
車到了那以後,是一個禿頂的老頭來接的我,看來林大發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個老頭說他叫熊梓祥,開了幾個藥廠,還干藥材收購批發的生意,生意倒越做越大,但家裡最近出了一些怪事,弄得他是心驚膽顫,吃不好,睡不好的。
我問到底怎麼個怪法,說來聽聽。
熊梓祥說,他女兒白天睡覺,晚上可勁的折騰,還有他幾次回家竟然都找不到路,反正到處都透著邪性,他是怕了。
我說,那你現在是住賓館了?
熊梓祥搖了搖頭:「不住賓館,住賓館太危險!」
我有些吃驚:「住賓館有什麼危險的啊,打劫的還能找賓館去打劫你啊!」
熊梓祥有些尷尬:「我就住了三次賓館,結果住一次生一個女兒,一下生了三個女兒!」
一聽他的話,我頓時有些無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而車開著開著竟然開進了山里,我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和林大發一個德性,喜歡在某個山頭建一棟房子,做山裡的山大王!
我果然猜的沒錯,在一個小時以後,一幢頗為豪華的別墅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而車停下之後,我竟然看到一個個子高高的青年拿著一個羅盤在那不停轉悠。
&這個背影怎麼這麼的熟悉!」我疑惑的走過去,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當這個青年轉過頭來以後,我一看竟是杜子風,此時的他已經剪掉了滿頭的長髮,將髮型理成了精幹的短寸,他看到是我,驚喜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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