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忙了一天一夜,幾乎都沒合眼。
開車往回趕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是飄起來的。
好不容易趕回別墅,把車往樓下一丟,上樓,就聞到一股美味的飯菜香。
夏緋撲倒廚房前,看到繫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司辰,正回頭看她,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
「秀色可餐啊」
夏緋的視線,沒落在司辰身側的飯菜上,而是盯著司辰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
無端被撩了一下,司辰好笑的看她,「你是剛去貧民窟出來?看什麼都想吃麼?」
夏緋看了一眼自己髒兮兮的臉還有亂糟糟的衣服,不自在的乾咳兩聲,「吃你又吃不飽,我想吃的是你做的飯菜而已。」
說完,才發現自己不打自招了。
人司辰可沒說明白是吃什麼呢,她自己就先說出來了。
果然,人一旦疲勞過度,腦子就會不夠用。
她得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才行。
夏緋急忙轉身想逃離廚房,卻被司辰一把從身後抱住了。
夏緋一驚,本能的想掙扎。
畢竟她現在渾身狼狽到自己都嫌棄,可不想這個時候跟司辰親密接觸。
但司辰抱的很緊,疲憊不堪的她竟沒能掙開。
「你確定,吃我吃不飽?」司辰靠在她的耳邊,沙啞的聲音,和他臉上邪肆的笑,讓夏緋的心臟開始不安的狂跳起來。
她好像,說錯話了?
夏緋咽了一口口水,選擇裝傻,「辰爺,容我先去洗個澡?」
司辰瞥了一眼她髒兮兮
的裝著,笑了,「也罷,等你洗乾淨了,再讓你好好吃個飽。」
說完,輕輕鬆開她的同時,還不忘笑著來一句,「不試試看,你是不會知道什麼叫飽的。」
夏緋:
她還能怎麼樣?
當然是跑路要緊。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跑了個舒服的澡出來,夏緋穿著睡衣就下樓吃飯。
看著桌子上四五道她愛吃的菜,夏緋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
司辰坐在一邊,看夏緋吃的那麼開心,嘴角掛上了一抹妖冶的笑,時不時給她夾菜,那菜還不完全放在她碗裡,有時候還直接往她嘴裡送。
夏緋很自然的張嘴吃了才發現不對勁,胎膜瞪了司辰一眼。
司辰挑眉一笑,「多吃點。」
「撲通」
夏緋的心臟再次不安分的跳動起來,急忙別開臉,埋頭苦吃。
晚上八點多,夏緋吃飽飯,聽司辰說跟司家人約了晚上十點,問她有沒有意見。
夏緋頓時皺起眉頭,「不急,明天上午十點吧,我現在需要睡覺。」
夏緋寵溺的揉了揉她腦袋,「好,去休息吧。」
於是,這一睡,夏緋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
還是司辰親自叫她才醒來。
磨磨蹭蹭一番,抵達司家老宅,剛好上午十點整。
司家人從昨晚十點等到今天早上十點,一個個都沒睡好,肉眼可見老爺子的病情惡化,他們真的怕老爺子會撐不過這十二個小時。
那樣的話,司家就完了。
跟上一次不同,
這一次夏緋一到司家,司家人就全部跑來門口迎接,一個個還說著各種好話,生怕夏緋會一氣之下再次離開了似得。
夏緋也沒耍大牌,依舊跟上次一樣,客客氣氣的說話。
畢竟,她是拿錢辦事,對待客戶,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只是,當他們來到老爺子房間,夏緋的表情就變得陰沉了幾分。
大步跑到床前,一把扣住了老爺子的脈搏。
幾分鐘後,黑著臉扭頭質問薛雲深,「這幾天你們都對他做了什麼?」
薛雲深被夏緋那表情嚇了一跳,一時間竟話都不會說了。
司長盛急忙上前,緊張道,「薛神醫,這,怎麼了嗎?我父親他出什麼問題了?」
夏緋沒回答司長盛的話,視線快速在屋子裡掃視一圈,最後鎖定在牆角那一盒薰香上。
她大步上前,用手捏了一把香粉在鼻尖聞了聞,頓時露出了陰沉的笑。
「這香,誰點的?」
老管家田叔不安的站出來,「薛神醫,這,這香有什麼問題嗎?」
「你差點害死老爺子!你知道嗎?」夏緋犀利的目光落在田叔身上,嚇得田叔一個顫抖,差點站立不住。
「這,這怎麼會呢?這是二爺讓人送回來的,來自藥師協會長老親自調製的香料,可以安神。」田叔慌張的解釋,「雲深說老爺這段時間狀態很不好,我才拿了這個,想讓老爺舒服一點。」
「你被騙了。」夏緋回答的乾脆利落,「這香,根本
不是什麼安神香,而是一種可以喚醒老爺子體內蠱蟲的香料。」
「老爺子的身體本就虛弱,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所以喚醒他體內的蟲子,會要了他的命。」
夏緋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冒出一身冷汗。
「這,這」田叔手足無措的看著夏緋,「現在要怎麼辦?老爺他怎麼樣了?」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輕信他人了,老爺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我死都原諒不了自己啊。」田叔說著,就跪在床前,不住的懊悔。
夏緋犀利的目光從田叔身上掃過,沒有說話,而是等司家人發話。
司長盛的臉色很難看,但還是禮貌的問夏緋,「薛神醫,那,我父親現在怎麼樣了?現在還有救嗎?」
夏緋笑了笑,「當然有救,只是,難度比原來增加了不止一倍。」
「你只管救人,治療費用十億不夠,我可以再給你加一億。」司長盛著急道。
十億?
夏緋瞥向司辰,在看到對方得意的表情之後,止不住笑了。
好傢夥,自己家的錢都這麼敢坑。
既然司家這麼有誠意,那她自然要好好盡全力救人了。
夏緋故作深沉的沉吟片刻,「我盡力,你們先出去,出了司辰,誰都不許留下。」
薛雲深固執的站在原地,「薛神醫,請允許我留下。」
司長盛抹了一把汗,急忙道,「薛神醫,雲深醫術也不錯,留下來也許能幫到你。」
「也罷,那就留下吧。」夏緋不在意的
說完,又叫住了司長盛。
「麻煩司大少爺在出去之前,給我放一碗血。」夏緋一本正經道,「骨肉至親之人的血,是救人的關鍵。」
一碗血?
司長盛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六弟也是司家人,他年輕力壯,應該比我更合適。」
夏緋搖頭,「你是確定司辰是老爺子的孩子?」
司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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