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瑟隊長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齊達爾伯爵,點點頭。,

    「好,這就給你們。」

    雷薩斯和弗洛伊德交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

    納木錯流血衝突事件中,除了十餘名新飛商會員工被當場打死,剩下四十餘名員工下落不明外,最重要的當事人,就是當時在場的另外五十名礦場護衛。

    因為這五十名護衛都是在當地僱傭的本地德羅族人,所以在衝突中倒是基本都存活了下來,甚至還有幾個乾脆就直接倒戈,混入了暴亂的人群中。

    後來雷薩斯率領手下來到納木錯礦山,把那些暴亂分子驅逐了出去後,順手就把這幾名混進去的六名礦場護衛全部抓了起來,準備當做證人詢問。

    然而隨後雷薩斯卻又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讓他們把這幾名證人交給隨後趕來的坎德拉帝國調查小隊,先行讓他們進行詢問調查。

    雷薩斯心中雖然極度不服,卻還是被迫服從了上面的命令把人交了出去,並且預定三天後就會來要回去。

    因為這幾名證人算是對當時具體情況最為了解的目擊證人,所以他們其實非常重要,原本雷薩斯會以為坎德拉帝國方面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放回來。

    卻沒想到,現在他來隨意一張口,烏瑟隊長居然就答應了。

    愣了一下後,雷薩斯雖然覺得有些反常,卻還是立即點頭道:「那好,現在就把他們交出來吧。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問。」

    烏瑟隊長轉頭向身邊一名手下交代了一聲。那名手下便跑進了營地內。顯然是去做準備。

    雷薩斯瞅了瞅似乎永遠都是一臉木然的烏瑟隊長,再看看一旁同樣神情淡然的齊達爾伯爵,心中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

    然而目前他就在坎德拉帝國的軍營前,卻也做不了太多事情,只能靜心等待。

    過了一會兒後,兩名坎德拉帝國士兵趕著一輛敞篷馬車從營地內疾馳了出來。

    雷薩斯遠遠地看到敞篷馬車車廂後面隆起的幾個人形,以及上面蓋著的一塊破布,頓時臉色一沉。

    待到馬車靠近。他大步走上去,一把掀開破布,便看到馬車上六具屍體雜亂地堆放在車廂里,仿佛破麻袋一般,早就沒有了任何生氣。

    這六具屍體,當然就是那六名被抓起來的礦場護衛。

    雷薩斯掃了一眼那六具屍體,確認無一存活後,轉頭頭看著烏瑟隊長,面沉如水。

    「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不是要我把他們還給你們嗎?我已經還了。」烏瑟隊長依然面無表情,神情淡然地答道。

    「還個屁!」雷薩斯勃然大怒。「三天前我交給你們的是六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現在你還給我六具屍體?這他媽就叫做還給我了?」

    「雷薩斯隊長,請注意你的言辭。」烏瑟隊長臉上神情不見半點兒波動。「三天前做約定的時候。我們並沒有說還給你們的是活人還是死人,所以不算違約。」

    「你……」雷薩斯憤怒地用手指著烏瑟隊長,卻忽然瞥見一旁的齊達爾伯爵一臉偷笑,想了想,便放下手,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恢復平靜。「那好,你現在告訴我,他們是怎麼死的?」

    「沒什麼,我們用了點兒小手段逼供,他們熬不過去死了,就是這樣。」烏瑟隊長答道。

    「小手段?好……好得很……」雷薩斯氣得雙手發抖,恨不得一拳砸在烏瑟隊長那張如同木頭一般的臉上。

    這六名護衛可是這起事件中極其重要的證人,現在卻已經死得一個不剩,豈不是意味著這件事的真相會就此隱藏下去?

    而且最後他們的證詞都是在坎德拉帝國手上,那麼坎德拉帝國方面完全可以隨意進行捏造,對新飛商會自然就會極其不利。

    當然,這要是建立在坎德拉帝國真的要和新飛商會在這件事上較真的基礎上。

    雖然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但如果這件事最後鬧出來的結果對新飛商會不利,可就極易影響新飛商會的名譽,對新飛商會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想到自從這群坎德拉帝國的傢伙來到這裡之後,自己就一直感覺到無盡的憋屈,現在更是弄出了這樣一個結果,雷薩斯心中就禁不住怒火中燒。

    然而他也很清楚,在上面沒有命令下來之前,他什麼都做不了。

    於是他瞪了烏瑟隊長一會兒,轉身就走。

    留下來的弗洛伊德輕咳一聲,向身後的新飛商會護衛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馬車拉走,再向烏瑟隊長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回到新飛商會護衛隊營地後,雷薩斯果然在他的專屬營房裡等著弗洛伊德。

    這個時候的雷薩德哪裡還有半點兒憤怒的樣子,表情十分平靜,只是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思索什麼問題。

    「弗洛伊德,覺得不對勁嗎?」

    「當然。」弗洛伊德點了點頭。「他們殺掉這六名證人並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但是做得這麼幹脆明顯,半點兒也不掩飾,就有些奇怪了。」

    「對。結合這幫傢伙這幾天的行動,我甚至懷疑他們根本是在故意想要激怒我們。可是他們偏偏又很克制手下,不和我們起正面衝突。難道說……他們一直在等著我們首先動手?可是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弗洛伊德思索片刻,緩緩搖頭。


    「我不知道。情報太少了,無法判斷。」

    「也是。」雷薩德想了一會兒後,忽然向弗洛伊德道:「你有多少把握潛進去不被發現?」

    「如果對方營地內沒有八級或者八級以上的魔法師,那我有十成把握。」

    「那好,今天晚上你去試試吧。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麼東西來。」

    「萬一對方有八級或者八級以上的魔法師……」

    「如果被發現。你就第一時間退出來。實在不行就亮明身份,我不信他們敢把你怎麼樣。」

    「好。」

    # # #

    入夜。

    一道微妙的空氣波動循著夜幕悄悄流入了納木錯礦山外面的坎德拉帝**營之中,直奔中心而去。

    這道波動直到抵達了一個明顯要比周圍大了一圈的營帳外才停了下來。

    營帳的陰影中,現出了一個隱隱約約,極其淡薄,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的人影,正是弗洛伊德。

    潛入到這個理應是指揮官居住的營帳旁邊後,弗洛伊德放緩了動作。並盡力壓制住身體和周圍空間中的魔力波動,甚至連呼吸都幾乎停了下來。

    身為一名高階精靈族戰士,這是弗洛伊德在護衛隊內的其他同僚們都無法比擬的能力,也是精靈族戰士的特有技能。

    因為這個技能,護衛隊需要進行潛蹤隱匿行動的時候,都會派出精靈族護衛執行。

    只不過這一次任務比較特殊,也更重要,所以雷薩斯才會要求弗洛伊德親自出馬。

    靜心等待了片刻,確認自己並沒有被什麼人發現後,弗洛伊德才重新緩慢凝聚起魔力在耳旁。以此來強化自己的聽力。

    片刻後,營地周圍傳來的各種嘈雜的聲音便傳入了耳朵里。

    然而弗洛伊德傾聽了半天。卻發現身邊的這個營帳里竟是半點兒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弗洛伊德禁不住有些奇怪。

    齊達爾伯爵那種下流的人類貴族晚上會去做點兒什麼事情並不奇怪,但是那個烏瑟隊長無論怎麼說晚上都應該留在營地里吧,為什麼也沒有半點兒動靜呢?

    弗洛伊德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十分小心地探出一絲魔力。

    然而直到他的這絲魔力觸碰到營帳上時,依然沒有產生任何變化和影響。

    這下可以確定,這個營帳並沒有特意設下隔音魔法。

    「這就奇怪了,這些傢伙都不待在營帳里,那是在幹嘛?」

    弗洛伊德稍微加強了一下凝聚在自己耳邊的魔法元素,進一步強化了魔力,將整個營帳的聲音都收入了耳朵。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依然沒有聽到烏瑟隊長和齊達爾伯爵的任何聲音。

    更讓她奇怪的是,這個營帳里的聲音很明顯比他想像得要安靜得多。

    雖然有不少噪雜,但相比起兩千人的營地來說,卻要安靜了太多。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弗洛伊德又聽了一會兒,確定依然沒有烏瑟隊長和齊達爾伯爵的聲音後,略一猶豫,趴在地上,探出手掀開營帳的一角,湊過頭向裡面望去。

    入目果然是一個空間巨大的營帳,並且已經被一盞魔法燈完全點亮,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營帳內的確也沒有烏瑟隊長和齊達爾伯爵的身影,只在營帳正中有一名從外表看大約有接近六十歲,身穿黑色長袍的老人正坐在地上。

    弗洛伊德的目光剛剛落到他的身上,這名老人瞬間便生出了反應,霍地轉過頭來,雙眼中射出奪目的光芒,剛好和弗洛伊德的目光撞在一起。

    「糟糕!」

    弗洛伊德心中一緊,毫不猶豫地重新凝聚魔力,身形瞬間全部融入黑暗之中,轉身邊走。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已經確信,營帳內的那個老人最少也是九級甚至比九級還高的強大的魔法師,他根本不是對手。

    然而他的身子剛剛一動,便突然感覺到周圍空間的魔力陡然一陣混亂,一道泥柱從地面猛地湧起,直接將他雙腿牢牢地凝結在一起,讓他根本沒辦法動彈分毫。

    下一刻,那名老魔法師陡然間出現在他身邊,一副饒有趣味的表情看著他。

    「精靈族?這樣的實驗對象還真是難找呢……」

    弗洛伊德心中大驚,可是他連一個音節都沒能發出來,便已經瞬間失去了知覺。

    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忽然發現一道火光自遠方沖天而起。

    那個方向,好像就是礦山所在的方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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