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帶著孩子，從西州返回香江。

    孩子們這次是轉學到香江來上學的。

    這天，李雲海和林芝一起，送孩子們到學校報到。

    沈秀蘭和郭婉華，也陪同一起。

    他們三家的孩子，都放在香江的同一所學校。

    這所學校不僅有小學部，還有中學部。

    讓李雲海尷尬的是，這所學校的校長，居然還記得他。

    上次，李雲海以安安父親的身份，陪同郭婉華和郭志安，參加了學校的親子活動。

    那次的親子活動，是李雲海個人贊助的。

    校領導對李雲海記憶猶新。

    現在，李雲海又帶著三個孩子過來上學，而且也是以父親的身份。

    還好香江的校長，見多識廣，對一個男人擁有多個家庭，見慣不怪。

    像這種高等貴族學校，有很多香江的豪門子女都在這裡面讀書。

    香江社會風氣開放。

    早年間，在港澳地區，是可以一夫多妻的。

    直到1971年，才廢除一夫多妻制。

    是以，港、澳現今仍有很多家庭是一夫多妻的。

    最有名的大概就是賭王，有四個妻子。

    而他的伯父，有12個妻子。

    事實上，地球上還有很多國家和地區，是允許一夫多妻，甚至一妻多夫的。

    我們的鄰邦泰國，雖然奉行的是一夫一妻，但世俗間還是存在一夫多妻。

    一些阿拉伯國家，還有非洲的一些國家，也存在這種習俗。

    有些女人，不了解外國的風俗，盲目的崇洋，嫁給老外以後，去到男人所在的老家，才發現自己只是人家娶的第n個老婆。

    至於找情人這樣的事情，在權貴人家，那就更不是什麼秘密。

    香江的花邊新聞，幾乎每天都在講這些事情。

    特別是富翁和女明星之間的那點韻事，不知道養活了多少狗仔隊。

    學校的領導，平時沒少和學生的家長接觸，對這些事情，也就習以為常。

    林芝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特意向學校領導強調，自己的三個孩子，是李雲海的婚生子女。

    校長微微含笑，表示了解。

    辦理完入學手續後，李雲海和郭婉華、林芝、沈秀蘭離開學校。

    沈秀蘭和郭婉華，都說要回家準備飯菜。

    有了孩子以後，女人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孩子打轉轉，沒有歇息的時候。

    林芝本來還想出去逛逛，聽她們都說回家做飯菜，也就拉著李雲海回家。

    李雲海這邊還沒有請傭人。

    不過香江這邊的家政服務很發達，要請人的話，很快就能解決。

    李雲海說要請家政阿姨。

    「請說粵語的阿姨吧？」李雲海說道，「孩子們想要融入香江，以後肯定要學會英語的粵語。有一個講粵語的環境，更有利於他們學習。」

    林芝道：「香江馬上就回歸，到時都是普通話的天下。」

    李雲海道：「兩廣說粵語多少年了？現在不也在說？」

    林芝心想也是的，便同意在香江這邊請保母。

    她來之前，已經把家裡的傭人，像丁苗、桂芬嬸子等人，都打發回去了。

    彭癲子年紀也大了，這些年在李雲海家幫忙，賺到了不少錢，家裡房子也蓋好了，所以帶著老婆回家鄉，在家裡做點散工，再把土地收拾一起，種兩畝田，再種些菜，餵兩頭豬，養些雞鴨，也夠過生活。

    李雲海問郭婉華要到了家政公司的電話，打電話過去，說要請兩個傭人。

    因為孩子們都大了，傭人可以住家，也可以不住家。只要能搞好衛生、做好一日三餐就行。

    家政公司的人說先派兩個人過來，讓李雲海試用看看，可以的話就留下來，不行再換。

    林芝在旁邊說道：「你得提條件，年紀不要太大的，要愛乾淨整潔的，身體不能有毛病的。」

    李雲海把電話遞給她，讓她跟家政公司的人溝通。

    雙方談妥後，李雲海和林芝準備午飯。

    李雲海多年沒有下過廚，還好底子都在。

    而且他覺得，自己動手做飯菜，是一件很有意義和成就感的事情。

    林芝表現得很溫順乖巧，也不再提和沈秀蘭吵架的事情。

    傭人來得比想像中還要快！

    李雲海聽到門鈴聲響，還以為是郭婉華過來了，出來一看，門外站著兩個很年輕的女子。

    雖然她們的長相和華人很相似，但李雲海還是看出來，她們並不是華人。

    果然，對方一開口，說的便是英語。

    李雲海倒是有些愕然，用英語和她倆交流。

    原來，這兩個人都是菲傭。

    「菲傭」一詞，泛指所有外籍家庭傭工，不過因為她們中的絕大多數來自菲律賓、印尼等東南亞國家，所以統一稱之為菲傭。

    早在70年代，香江就有了菲傭。

    隨著老齡化社會的加劇，香江中產階層對菲傭的需求越來越高。

    在香江，菲傭是很常見的，夫妻兩人月收入幾萬以上的中產家庭，都可以請得起菲傭，因為菲傭的工資並不高，一個月也就幾千塊錢而已，甚至還不如洗碗工。

    李雲海請她倆進來，然後喊林芝出來。

    林芝一看來的是兩個菲傭，也有些懵，便打電話給家政公司。

    家政公司的人說道：「你們要求年輕的，會做家務，會帶孩子，那只有菲傭能滿足你們的要求。現在市場上基本上都是菲傭。你們要請本地傭人的話，那只能等，要不就是上了年紀的婦女，至少也是四十五以上的。」

    林芝一聽便說算了吧，先試用一下這兩個菲傭。

    李雲海覺得無所謂，菲傭會說英語，但不懂中文，這樣一來，家裡人用中文交流，傭人是聽不懂的。這樣的相處，反而更加自如和融洽。

    香江有規定，菲傭要求住在僱主家，每個月的工資也有相關的規定，每個星期天休息一天，每兩年，僱主要給菲傭一個回家探親的假期，還要報銷她們來往的機票錢。

    這些條件，李雲海都能接受。

    菲傭出來工作之前，都經過專業的培訓，會做中餐，包括炸春卷，包餃子，清蒸魚，小雞燉蘑菇之類的菜。

    可是，菲傭一聽說，僱主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不用上班，而是在天天在家裡，她倆反而有些顧慮，因為她們並不想一天到晚面對僱主。

    誰願意天天和老闆在一個房間待著？

    不過李雲海告訴她們，她們有自己專門的房間，做完了事情，可以回房間休息時，她們又同意留下來。

    這兩個傭人，一個叫麗莎，一個叫魯德琳。

    麗莎說，她以前在一個僱主家工作，沒有睡的地方，只能睡在廚房。

    不過小房間也有小房間的好處，就是衛生容易做。

    李雲海對傭菲這個群體，不由得有了一些興趣，特意了解了一下。

    別小看傭菲，她們出國賺錢，在她們國內，屬於國家英雄！

    因為家裡都指望著她們賺錢回家蓋房子養家餬口。

    這兩個菲傭，還算不錯，做事勤快，也很懂規矩。

    林芝試用了之後，決定留下她們。

    她又把柳如意接到了香江，仍然讓柳如意教孩子們學習樂器。

    因為林芝以為，孩子們好不容易有一個感興趣的愛好，不能丟下。

    柳如意很樂意的接受了邀請，前來香江居住。

    林芝又問李雲海：「那個畫畫的誰，蘇綰兒吧？她不是說要教我們孩子學習書法畫畫的嗎？怎麼不來了？」

    李雲海倒是心念一動，心想要不把蘇綰兒也接過來？

    於是他說道：「我正好要回一趟姑蘇，我去請她。」

    林芝問道：「你去姑蘇做什麼？」

    李雲海道：「瞧你這話說的，三江公司還是我的呢！我不管了？」

    林芝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李雲海道：「那可不一定，我這一去，少說也要個把月。」

    林芝有些怔怔的。

    李雲海笑道：「捨不得我走？當初你離婚的時候，不是挺堅決的嗎？」

    林芝幽幽的一嘆：「誰說捨不得你了？我管你回不回來哩！哼！」

    李雲海笑呵呵的道：「這可是你說的。」

    林芝以為，自己用三個孩子的親情，成功的把李雲海綁在了自己身邊。

    沒想到，李雲海說走就走，還要一走這許久，這讓她感覺到，感情的危機並沒有解除。

    這天，李雲海告別林芝等人，出發前往內地。

    李雲海離開姑蘇到香江，一走就是許久。

    蘇綰兒帶著孩子在家裡等他。

    李雲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年底。

    香江氣候溫暖，並不覺得冬天的到來。

    到了內地後，李雲海就感受到了濃濃的寒意。

    來到姑蘇熟悉的李園，李雲海恍如隔世。

    人的適應性真的特別強。

    到了一個地方，一旦住久了，就不想挪窩。

    李雲海以前在姑蘇時，還以為自己會在這裡住一輩子，所以才花重金購置了李園。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到香江沒有多久，就被林芝用親情計，把他鎖死在身邊。

    等到他再次回到姑蘇時，季節已經變換。

    還好物是，人也是。

    蘇綰兒是個守得住寂寞的女子。

    她閒來時就畫畫，帶帶孩子，有沒有李雲海，她都這麼過。

    不同的是，她多了一個孩子，也多了一份牽掛。

    李雲海走進李園，看到女兒小敏坐在搖籃里，正吃著手。

    小敏看到他，睜著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李雲海在她身邊蹲下來，笑道：「小敏，你不認識爸爸了嗎？」

    小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蘇綰兒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李雲海，不由得怔忡。

    李雲海放下行李，走到她面前。

    蘇綰兒咬著嘴唇，扭頭就往屋裡走。

    李雲海呵呵一笑，將她攔腰抱起來。

    蘇綰兒嘟著嘴道：「你、你還記得回來？我還以為，你不用我們倆了呢！」

    李雲海在她俏麗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在香江辦點事，耽誤了時間。我有事和你商量。不過先不著急，我們先恩愛兩場再說。」

    蘇綰兒的呼吸，瞬間變得凌亂，輕輕的捶他的胸：「你、你真是我的——冤家！」

    李雲海笑道：「這就對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嘛！」

    蘇綰兒嚶嚀一聲，問道：「你怎麼去那麼久？你不會是又找到新歡了吧？你不願意跟我結婚，是不是因為你想在外面玩？」

    李雲海長嘆了一聲：「新歡沒有，舊愛倒是有一個。」

    蘇綰兒一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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