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每次考試都幾乎是交白卷，到了現在，一份卷子，也最多能答上三分之一，還要再錯個三分之二。

    好在同班的其他學生情況也比他們好不了多少，這才讓他們心裡有所安慰，不至於被打擊的灰心喪氣。

    除了這三個讓他們痛苦萬分的科目之外，還有武道修煉，文化學習，思想教育，軍事理論，至於其他的雜項就更多了，情報，滲透，化妝，跟蹤與反跟蹤，滲透與反滲透等等，讓他們幾乎每天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心中原本來的時候還帶著不少怨氣，此時怨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根本沒有功夫想其他的，腦子裡全都是各種陌生的知識。

    因此，這日子過得痛苦又充實。

    直到最近，他們總算是適應了這裡的學習氛圍，進度也勉強跟上了，卻忽然被秦王殿下派人叫了過來。

    「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任務給你們！」

    「殿下請吩咐！」

    「嗯，南鎮撫司早就打算建立了，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這段時間倭寇動作頻繁，派了不少奸細滲透進咱們領地，大夏和吳國也沒有倖免，可見形勢十分嚴峻。所以，本王決定，先將南鎮撫司建起來。齊峰當南鎮撫司指揮使，牛海川你當副使，至於其他人員，全由你們自行招募組建。本王給你們一百萬兩白銀的經費，你們無比在半年之內，將南鎮撫司組建完成，部門職能就是針對錦衣衛內部進行監督，審查，負責軍紀和法紀方面，避免被敵人滲透和收買，明白麼？」

    「屬下明白！」二人連忙拱手回應。

    「殿下，那咱們的學業怎麼辦？」

    牛海川其實本來就是個書生，對於學習這種事情其實是有癮頭的。

    尤其是在太平書院這段時間的學習，讓他自覺能力大大提高，已經融入進去了，並不想放棄。

    「學業的事情也不用擔心，讓你們辦事，又不是不讓你們學習了。想學習，就把書本帶回來學，有什麼不懂得就去問先生，想參加考試就參加，只是在學院的時間減少了，又不是不能去了。」

    贏天對牛海川想要繼續學習的想法大為讚賞，很是高興的提點了一句。

    二人一聽，可以一邊工作一邊學習，便放下心來。

    雖然這麼一來，學習進度肯定要放緩，但他們現在也不是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

    半年時間組建錦衣衛南鎮撫司，時間上面還是很寬裕的，此事雖然重要，但並不急切。

    得了命令，二人先去領了經費後，然後就直接回了太平書院。

    他們發現，想要組建南鎮撫司，需要不少人才，其中有很多都能在書院中找到，這可比在外面四處尋找要強。

    能夠進入太平書院的，至少身份是沒問題的，都經過錦衣衛和都尉府等多方面的審查和甄別，他們也親自和這些人交流相處過，就算沒有接觸過，也輕易能夠打聽到這些人的性格能力，立場和想法，選擇起來就方便很多。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經過學院的學習，能力方面都有巨大的提升，理念上個也會更加接近，想要找到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就更容易了。

    因此，沒過兩天，贏天就知道了齊峰二人的騷操作，竟然將學院中不少學子都給鼓動的加入了南鎮撫司，然後在濟北城北鎮撫司對面，建起了南鎮撫司衙門。

    不過齊峰和牛海川深得特務部門低調的作風，絲毫沒有大張旗鼓，除了南鎮撫司大門頂上一塊寫有「南鎮撫司」的牌匾，暫時連個看門都沒有，看起來仿佛門可羅雀，是一個十分冷清的部門。

    但是只有對面的北鎮撫司衙門的錦衣衛才知道，這南鎮撫司就是錦衣衛內部的審查機構，他們錦衣衛在外面見官大一級，而南鎮撫司在錦衣衛面前雖然不是見官大一級，但顯然權限要比他們高一些。

    只是這個權限只是針對錦衣衛，並不針對外部。

    因此，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對南鎮撫司的錦衣衛看不順眼那是很正常的。

    贏天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只是淡然一笑，覺得齊峰和牛海川還是很聰明的，辦事效率也很高。

    不過現在南鎮撫司也只是個空架子，那些他們從學院招募的人員也只是將這個架子勉強搭起來，想要正常運轉起來，還需要招募更多的人手，甚至培養更專業的人員，這都需要時間。

    而一轉眼，三天時間就過了，鄉試正式開始。

    直到此時，俞思遠才從自己住處出門，看著前後左右，便衣跟隨在周圍的錦衣衛，他是一臉的惱怒，卻又不敢發作。

    三天前，一位叫趙立生的錦衣衛千戶親自來見了他一面，跟他說了一些話，這才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棄子，或者是誘餌。

    當然，這個他之前也是有意識到的，但是其中的危險顯然還是估計不足。

    無論他這次在余州的工作做的如何，秦王如何反應，他之前覺得只要能回到京城，就能夠得到重用。

    但實際上，若是他在余州或者回去的路上被擊殺，才是對朝廷和世家門閥組好的交代，可以將一盆髒水全都潑到秦王殿下的身上。

    他雖然利慾薰心，但著實還沒有活夠，聽到這個分析後，心中嚇出一身冷汗，頓時就變得老實了很多。

    然後趙立生告訴他，這幾天不要出門，等到考試開始，他親自主持完考試，名額錄取什麼的都不用他操心，然後錦衣衛會派人親自將他送回京城，保證他的安全，只需要他乖乖配合就行。

    這個條件對俞思遠來說簡直沒有更好的了，於是連忙答應下來。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但這幾天日思夜想之下，確實將事情想明白了。

    也正是因為想明白了，才知道自己這次來余州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什他麼回去之後就能升官發財，能夠苟延殘喘都算是自己祖墳冒青煙了。

    要說心中不後悔，那肯定是假的，可是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自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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