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濱海城。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自滄溟海之戰,  濱海城幾近成了廢墟。四面防護城牆塌陷,堤岸沖毀,  數不清的房屋被海水淹沒倒塌,街道地面坑坑窪窪,農田水利無一處殘存

    萬佛宗撥下款項,派來弟子重建濱海城。其他宗門也派來弟子,看能不能從中插一腳。

    島嶼中心的梧桐樹遮天蔽日,繁茂的樹幹枝葉罩住了整座城市,只有些許透過間隙溜進來的陽光,  這給城市建設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萬佛宗與濱海城凡人們商談過後,決定留下梧桐樹的主幹。每月由盛京王家的弟子來修剪樹枝,既把滄溟海之戰的紀念保存下來,  又能讓城市恢復正常生活。

    在修士的幫助下,以梧桐樹為中心,  一座座房屋建立起來,  一條條街道鋪展開去,  一個比原先更繁榮更熱鬧的濱海城漸漸現出苗頭。

    濱海城邊岸,  以大衍宗陣法為基礎的填海造陸也在陸續進行,  預定計劃是建造得原來的五倍大,再建立數座連接大陸的跨海橋。

    蛟族和四大海族已除,滄溟海的眾多海族可自主上陸,與人族進行貿易。

    濱海城,  將成為人族與海族交易的橋頭堡,坤輿界最大的海產品集轉地。

    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濱海城還在重建工作中。

    凡人們在戰爭中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家園和畢生的資產,  為了恰當合理地彌補這一損失,  各個宗門撥下部分資產,  僱傭凡人們進行一部分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

    滄溟海的海族們,為了表示友好,為了以後的貿易鋪路,也紛紛上陸提供支援。比如運來海底的泥沙土石供給房屋建造,送來魚類蝦蟹等食物同人族交易換錢

    至於慈幼局這兒,前些日子蛟遇送來大量靈石,幾乎堆滿院子。

    青鯊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蛟遇搶了錢莊。這筆靈石來得及時,恰好可以把慈幼局建得更好些,兩三個孩子住一個房間,不用所有人都擠大通鋪了。

    如今各處都在重建,招不到人幫忙,慈幼局的孩子們只好自己動手。大一點的孩子建房子,小一點的孩子幫忙做飯洗衣。

    經過濱海城沉陷的災難,凡人們對慈幼局混血們的感觀改變了不少,他們白日裡勞動時,會把自家孩子送到慈幼局這邊,讓孩子們同混血們一起玩耍,由管事阿婆帶著。晚上下工回家,再順路牽走自家的孩子。

    今日,管事阿婆去執法堂幫忙了,臨走前拜託青鯊和方天照看著點孩子。

    青鯊便沒去外邊,在院子裡幹活,一邊看著孩子們,一邊劈柴。

    幾十個孩子圍在院子裡,從三四歲到十幾歲都有,孩子們生性單純,凡人和混血兒一起玩了幾日,便熟了,沒再有之前的驚恐和懼怕,反而對混血們的身體充滿好奇。

    現在,他們玩扮演遊戲,演的就是滄溟海一戰,凡人小孩們演人族,混血小孩們演海族,唯獨有一個例外,一個約莫七八歲大的凡人小孩演的是受欺凌的弱小海族。

    青鯊心覺有趣,便多看了幾眼。

    那孩子為了演戲,用墨水把頭髮染成了紅色,他不知從哪兒找來個簍子,撿了些石塊,背在背上,微微駝背,步履蹣跚地走著。

    青鯊小時候被海族奴役過,看著這小孩的動作,不得不說還挺像回事兒。

    那孩子一臉哭喪,對扮演鯊族的孩子求情,「大人,別抽了,別抽了,我就幹活去兒。」

    連台詞也挺像,當年海底的人族也這麼求過情。

    這時,人族的「正義之師」攻了進來,打敗了「海族們」。

    那孩子猛地扔掉背簍,站上最高的大石頭,大吼一聲,「不自由,毋寧死!」

    喀——

    青鯊手一滑,斧頭劈叉了。

    其他孩子紛紛嘲笑道「傻子,說錯了,毋是二聲,寧是四聲。」

    那孩子摸摸腦袋,笑道「你管我,我就愛這麼念!」他環視四周,眼神落在直視他的青鯊身上,雙目對視,眼睛睜得極大。

    紅色的頭髮,惟妙惟肖的舉止神態,還有那同樣說錯的兩個字。

    青鯊突然回想起來,在海底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個孩子,大喊錯了讀音的口號,一頭扎進海水裡,成了一灘血泥。

    遊戲還在繼續,那孩子又看了青鯊一眼,便收回了眼神,重新沉浸在玩耍中。

    青鯊心裡總覺得不對勁,打算等遊戲結束之後,找那孩子問問。

    沒想到,那孩子自己找上來了。

    「青鯊?」

    那孩子的語氣里沒有小孩子對大孩子的敬重,像是同輩一般隨意。

    青鯊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哈。」孩子笑了笑,眼睛睜得更大了,神情中滿是驚喜,「你真叫青鯊啊?鯊族嗎?」

    孩子的語氣熟稔得不得了,一個勁兒問不停。

    青鯊心中的詭異感越來越強,不好怎麼回答。

    「你頭頂有疤嗎?」

    孩子圍著他繞了一圈,上下打量他,「我的天,咱倆真是有緣,就在一個島上,這麼多年居然都沒碰到!不過也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還上岸了。」

    「上岸」兩個字一出來,青鯊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渾身不禁抖了一下。

    這孩子這孩子不會真是海底的那個紅髮小孩吧?

    青鯊猛地按住孩子的肩膀,死死盯著孩子的眼睛,「上岸?你說什麼上岸,你是誰?」

    孩子面色一慌,眨了眨眼睛,「啊?上岸?哦。」孩子移開眼神,說道,「濱海城上岸,之前不是沉陷了嗎?沒想到真能上來。」

    滿嘴胡扯。

    青鯊還打算再問些什麼,這時家長們下工過來了,呼喚著孩子們回去。這孩子忙不迭打開青鯊的手,咻的一下就溜走了。

    青鯊的腦子就像漿糊一般,怎麼也理不清思緒。

    不知過了多久,方天從外邊回來了,見他拄在院子裡發呆偷懶,氣呼呼上前推了一把,這一推,嚇到了青鯊,方天也被青鯊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魔怔了?」

    青鯊大喘了好幾口氣,還緩過來,可聲音還在顫抖。

    「夢魘!那孩子不,那玩意兒是夢魘!」

    「啊?」方天疑惑地皺眉,「夢魘是什麼?」

    青鯊猛然瞪大眼睛,仿佛沒有聽進方天的話一般,驚恐地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人族?人族也有夢魘?」

    夢魘,人族叫他們「異界來魂」。在人族中,「異界來魂」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在滄溟海,這是所有海族的常識。

    沒有海族知道「夢魘」是怎麼來的?也沒有興趣知道。

    若是孩子一出生就有上一輩子的記憶,或是它們表現出早熟的徵兆,又或是突然換了個魂,那麼這個孩子就是被「夢魘」了。

    海族自古以來的傳統是通報上族裡,由族長親自殺死滅魂,若是來不及通報,便由父母親自滅魂。總之一定要滅掉「夢魘」的魂魄,不然這玩意兒會一直纏上來,不斷地纏上來。

    幾乎沒有海族父母對「夢魘」抱有同情,因為海族根深蒂固的常識警告它們,這玩意兒不是它們的孩子,而是惡鬼!

    青鯊不知道人族所謂的「異界來魂」,他只知道海族教育的「夢魘」。

    當年在海底,紅髮小孩死掉之後,那些海族看守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紅髮小孩的不對勁兒,詢問過眾人,弄明白紅髮小孩是「夢魘」,卻為時已晚。

    紅髮小孩已死,沒能滅掉靈魂。

    此時,青鯊渾身顫慄,他回想起來了海族的話。

    「會回來的,惡鬼會回來,只要不滅掉靈魂,它們就會不斷回來。」

    辰時,烏雲蔽月,星光暗淡。

    濱海城街道,懸掛的夜明珠發著光芒,照亮了兩側的街道,卻照不進巷子。

    巷口探出一個腦袋,偷摸摸望了一圈,又縮了回去。

    肖饜領了大衍宗的任務,光明正大地走入濱海城,打著重建任務的幌子,執行涅槃樓的暗殺任務。

    他與涅槃樓的接應人定在辰時接頭,都過了一柱香,那人還未出現,他等得心急氣躁。眼下盤踞在濱海城的勢力眾多,不要出了什麼亂子才好。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肖饜氣得跺了跺腳。

    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正是接頭的暗號,肖饜一喜,登時捏著嗓子學耗子叫了幾聲。

    他覺得這暗號蠢斃了,但是沒辦法,接頭人強硬要求這麼做。

    腳步聲漸近,巷子外那人慢慢走了過來,走到巷口,冷不丁停住了,語氣警惕,「誰在那兒?出來!」

    肖饜大驚,莫非誤會了?不是這人?

    「大半夜的,你在這兒幹嘛?難不成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人越走越近,肖饜心急,後方無退路。靠近那人同他一樣,也是金丹期,逃也不知道逃不逃得掉,怕是要暴露身份。

    大衍宗弟子的身份,絕不能暴露!

    肖饜這麼想著,打算含糊過去,就說出來巡邏走走。

    他撓頭,假裝笑笑,走了出來,「道友,濱海城又沒宵禁,我就出來散散步。」

    巷口那人身著一襲白色僧袍,是萬佛宗的佛修。

    佛修緊皺眉頭,上前一步,攔住了肖饜,「真的嗎?近日濱海城魚龍混雜,你該不會是邪修派來的奸細吧?」

    肖饜心頭一震,暗中握緊了武器,打算如若暴露,就滅了這佛修。

    他嘴裡調笑著拒絕,佛修依舊不依不撓,氣氛越來越緊張,肖饜編不下去,正準備幹掉佛修時,佛修冷不丁瞎喊一聲,大笑出來。

    「樓里就派了你一個?」

    肖饜被這麼一嚇,差點上去給他一刀,神都還沒回過來,「什麼?」

    佛修笑著拍了拍肖饜的肩膀,拉著往巷子裡走去,「嚇到了吧?我方才逗你呢?怎麼這麼不經逗?」

    肖饜暗罵一聲,哪來的神經病?

    「這次就六個孩子,你挑個好點的時機,做乾淨點。」

    肖饜接過佛修遞來的檔案,裡面寫著六個孩子的相貌、名字、地址等基本信息,還有他們平日裡的活動軌跡。

    「行。」


    肖饜只看了一眼,便收起檔案,這種活不知做過多少次,早就熟了,這一次想必也難不到哪裡去。

    就在這個時候,巷口外又傳來一句叫聲。

    「誰在那兒?偷偷摸摸幹嘛呢?」

    肖饜哼笑一聲,抬眸望了佛修一眼,「又是你的把戲?別」

    佛修緊皺眉頭,一把捂住了肖饜的嘴,「噓——」

    「萬佛宗巡邏,現在快出來?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說著,越走越近。

    肖饜心急,若是兩人都暴露,更麻煩了。

    佛修眼神亮了亮,手腳麻利地從儲物袋中掏出假髮衣裙,右手一抹,就給肖饜穿上了,甚至弄好了髮髻唇紅。

    驟然被弄成一個女人,肖饜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更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佛修把他推到牆邊,死死按住了他,捏著嗓子悶哼了一聲,叫得極為銷魂,沉重的喘氣一聲聲吐出,又嬌喘地啊了幾聲。

    肖饜眼睜睜看著佛修,一個人演了兩個人的戲。

    巷口外的腳步聲停住了,巡邏修士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你你們幹嘛呢?」

    一個腦袋從巷口外伸了進來,瞥了兩人一眼,又立即縮了回去。

    佛修沉重地喘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對不住,師弟是歡喜禪的,沒忍住。」

    肖饜你沒忍住什麼啊!臥槽!

    「臥槽!」

    巡邏修士也罵了出來,聲音氣急敗壞,「娘的,找個有蓋的地兒啊,光天化日的,別嚇著凡人了。」說這,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這一頓操作看下來,肖饜快瘋了!

    這個佛修,到底是哪裡竄出來的神經病啊!

    佛修的臉上沒露出一絲羞恥,安心地笑笑,「歡喜禪的名號,就是管用。」

    另一邊。

    青鯊思忖許久,等不及明天,大半夜就要去找「夢魘」,弄個究竟。

    方天拉不住,只得一塊兒去,「你沒弄錯吧?那孩子真的是『夢魘』」

    青鯊齜牙,肯定地說道「不會錯的!『不自由毋寧死』這句話就六個字,只有那玩意兒一連讀錯了兩個字。再說了,它都說了上岸之類的話,它一定認識我!只有它,只有它」

    青鯊心急如焚,說到最後語無倫次了。

    方天還是覺得不對,又問道「話說回來,真的有『夢魘』嗎?我從來沒聽過這回事兒,典籍上也沒寫過,要不我們先問問執法堂的師叔們?」

    青鯊扭過頭,定定地看著方天,「『夢魘』是附身海族的惡鬼,我也沒聽說過,沒想到這一次它竟然爬上岸了!」

    不到一會兒,兩人走到孩子家門口。

    青鯊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我們把它捉去執法堂,要是它中途逃跑,想要自殺,我就用滅魂符殺了它。」

    「等等!」方天連忙跳出幾步遠,指著他手裡的符紋,「滅魂符?滅魂之類法術不是禁術嗎?你怎麼會!」

    青鯊疑惑地皺了皺眉,「是嗎?海族都會啊,就是為了及時滅掉『夢魘』。」說完,他捏著符咒,就要衝進門去。

    這時,陌生的男聲插了進來。

    「夢魘?你們在說什麼?」

    路口,一個身著大衍宗弟子袍的修士緩緩走了過來。

    青鯊警惕地看向他,不禁後退了一步。

    方天臉上一樂,立即對青鯊介紹道「他是大衍宗來的師叔,我曾在執法堂見過。」方天湊近青鯊,咬耳朵道,「要不我們把事情告訴這位師叔?師叔是金丹期,總比我們兩個厲害。」

    青鯊依舊皺眉瞪著肖饜,遲疑不定。

    肖饜見狀,掏出了弟子玉牌,「喏,這下信了吧,你們說什麼『夢魘』呢?」

    青鯊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從多年前海底的經歷到今日的對話,細細說了出來。最後,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可信,又重複了一遍。

    「我沒說謊!真的是『夢魘』,一定要滅魂,殺了它!」

    肖饜靜靜地聽著,笑了出來,「原來如此,既然暴露,那就沒辦法了。」

    青鯊和方天心下一喜,以為大衍宗師叔相信了他們的話。兩人都沒注意到,肖饜說出這句話時,看著的不是屋裡的「夢魘」,而是他們。

    肖饜溫柔地笑笑,「以防『夢魘』逃走,你們先進去穩住它,我隨後上去,一招解決。」

    青鯊和方天點頭,轉身往屋裡走去。

    肖饜跟在他們背後,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以手化刀,就要揮向兩人的脖頸。

    這時,腰間的玉牌亮了亮,消息傳了過來,只有兩個字。

    【速撤!】

    肖饜猶豫了一瞬,緊接著遠處響起腳步聲,他心覺不對,看了兩人一眼,立即抽身逃離現場。

    兩人不知道他走了,小心翼翼地溜到了「夢魘」的窗外。

    方天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師叔,我們就這麼衝進去嗎?」

    許久都沒得到回應,兩人轉身一看,身後已經沒了師叔的影子。

    「嗯?人呢?」方天頂起腳尖,往外邊望了一眼,也沒影子。「不會是怕了惡鬼,扔下我們跑了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青鯊又拿出滅魂符,「要不我們自己去?」

    方天心裡有些不安,他不是不相信青鯊的話,只是惡鬼也是個孩子,就這麼滅掉孩子的魂魄,心裡總是過不去這道坎。

    兩人你推我拉,糾結不定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院中,和光飛了過來。

    她不解地掃了一眼,「你們怎麼在這兒?」

    方天大喜,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衝上前揪住她的衣角,就要向她解釋。她抬手打住他的話,急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名大衍宗弟子?」

    方天眨眨眼,「啊,大衍宗的師叔?剛剛還在這兒。」

    和光掏出肖饜的畫像,「是不是他?」

    兩人連忙點頭。

    「嘖,讓他跑了。」

    和光心覺奇怪,為了不走漏風聲,她沒告訴執法堂任何人,親自跑到濱海城拿人。一聽到肖饜來了這一帶,她沒通知執法堂弟子,立即就飛過來了。

    怎麼還是讓他逃了?到底是哪個步驟出了錯?

    肖饜不是金丹期嗎?怎麼會察覺到?

    她環視這間院子,樹幹上掛著一個鞦韆,角落裡堆著不少小車之類玩具,她心頭一動,問道「這家有孩子?」

    莫非肖饜來這兒殺孩子?

    青鯊點頭如搗蒜,急忙上前,想要說出「夢魘」的事情。

    「啊——我的兒啊——」

    「到底是誰!為何要害我兒!」

    悽厲的哭喊聲從屋裡傳來。

    肖饜得手了?

    和光沒空聽青鯊的話,急忙衝進屋裡。

    屋裡一片混亂,桌子椅子全倒了,紙張墨水撒落在地上,掛在牆上的玉米辣椒也被扯了下來,散了一地,仿佛被強盜亂砸過一般。

    一位母親趴在炕上,哭得泣不成聲。

    母親身下,一個孩子口吐白沫,已然斷了氣,腳邊滾落一個空了的瓶子。

    和光拿起瓶子,聞了聞,是農藥。

    修士用農藥毒害小孩?肖饜是不是有怪癖?

    她心裡愈發疑惑,怎麼也想不通。

    青鯊衝到孩子身邊,不顧母親訝異的眼神,伸出手指,湊到小孩鼻孔前試了試,氣惱地擰緊眉頭,「該死!晚了一步,讓它跑了。」

    「你幹什麼!」

    母親一把推開青鯊,哭得越發厲害,「你跟我兒有什麼深仇大怨?我兒都死了,你還這般!這般」

    和光也有些吃驚,平日青鯊不是這麼失禮胡鬧的孩子,她連忙上前,一邊拉開青鯊,一邊同母親道歉。

    青鯊沒理會母親的叫罵,強硬把和光拉住房間,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

    和光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師侄,那位母親才失去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沒禮貌?你現在回屋,立刻給她道歉,給那孩子道」

    「炕上那個不是孩子!它連人都不是!」青鯊跺跺腳,「那是『夢魘』!」

    青鯊煩躁地撓撓頭,又要對師叔解釋一遍「夢魘」是什麼。師叔卻猛然按住他的肩膀,直直看著他,神情異常鄭重。

    「誰告訴你的?它真是『夢魘』?」

    青鯊忙點頭,說出了白天的事情。

    和光走到窗前,透過薄薄一層窗戶紙,打量著炕上的孩子,他的臉色沒完全蒼白下去,沒死多久。

    這下,疑惑的變成她了。

    這孩子怎麼會是「異界來魂」?

    莫非肖饜殺錯人了?殺了自己人?

    不對,這孩子真是肖饜殺的嗎?修士會用農藥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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