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立字據了嗎？」

    「立了。」

    許是覺得嘰嘰喳喳的小麻雀有有點吵人，薄璟川揉殷楚腦袋的手稍稍用力，把少女的頭髮都揉得有些鬆散。

    但……手感極佳。

    薄璟川道：「小姑娘好好念書就夠了，不要想那麼多。」

    男人指尖一勾一扯，又把殷楚扎頭髮的皮筋給取了下來，一時間，細軟濃密的黑髮潑墨般散開，層層如蓮綻放。

    「聽說你們學校每次高三提前開學都會先來一場摸底考，考得怎麼樣？」

    殷楚扭過頭瞪他！

    披散的墨發將她的臉襯托得越發白皙尖小。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薄璟川輕咳一聲，勾了勾少女散開的頭髮，以手梳理，「車裡空調開的低，怕你冷。」

    殷楚不聽不聽，「哼，幼稚！」

    跟幼兒園扯小女生頭花的男孩子一樣幼稚！

    殷楚都要懷疑人生了，「到底誰才是還在上學的那個？」

    薄璟川面不改色，繼續撥弄著殷楚柔軟的長髮——畢竟是二十好幾的男人，在商場上歷練出來了，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片刻後，殷楚才說起考試的事，「我覺得我前三很穩。」

    說完，便期待著薄璟川的誇獎。

    男人動作稍頓，「我記得我以前念書，每次考試成績都是年級第一的存在。」

    殷楚：「……」

    「高考也是省第一，當時是差第二名十幾分還是二十分？不記得了。」

    殷楚：「……」

    殷楚把自己的頭髮從薄璟川手裡搶回來，憤憤道，「求求你，不要再凡了！」

    薄璟川輕笑一聲，換手去摸殷楚的頭，「前三也不差，那叫什麼？快樂教育？」

    「……」

    補了一個月才把成績提上來的殷楚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快！樂！

    殷楚直接扭過頭，不理這個凡里凡氣的大哥了。

    男人輕笑，繼續處理手頭的文件，不過被這麼一打岔，先前殷楚見到殷琛時不愉快的心情已然全消。

    好一會。

    薄璟川的手臂被碰了碰。

    「怎麼了？」

    男人轉過頭，就見殷楚正把那個根本裝不下多少書的熊貓雙肩包放在自己腿上，手伸進去，掏啊掏的……

    掏出兩根棒棒糖！

    薄璟川：「……」

    殷楚分了根蜜瓜味的遞給男人，「給你噠~」

    薄璟川低頭覷一眼，沒拿。

    殷楚已經剝開了自己那根，放進嘴裡，甜滋滋的草莓味叫她的腿晃啊晃的，說話聲音都含糊起來。

    「這是我今天中午去學校小賣部買的，這根留給你，知道你不太喜歡吃甜，特地還選了清甜蜜瓜……嗯，雖然可能還是有點點甜。」

    薄璟川又也了一眼。

    呵。

    「你不要麼？」

    殷楚正要把手縮回來，薄璟川低沉的聲音自旁邊響起。

    「剝開。」

    殷楚：「……」

    殷楚：「是，大少爺！」

    沒一會。

    兄妹倆同款姿勢吃棒棒糖，自然薄璟川還是矜貴優雅的，只是臉頰邊鼓起一塊。

    啊~好想戳啊~~~

    殷楚悄咪咪地摸上去，正要伸手，就被側過頭的薄璟川人贓並獲逮了個正著。

    男人握住她作亂的手，語氣低緩。

    「說吧，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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