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鞍一首一首地把《小小》裡的五首歌聽完，越聽心裡越酸。

    本來一首《少年》已經讓他樂得屁股開花，到現在都還在享受著這首歌帶來的紅利，但誰知道人家一出手就是五首……

    「第一次覺得我媽一點都不給力……」

    羅慧莫名其妙地道：「聽歌就聽歌，跟舅媽有什麼關係？」

    「……她怎麼沒給我生個這樣的哥哥？」

    「角度清奇，」羅慧搖了搖頭，「不過這專輯確實厲害，五首歌全部都是精品，放在別人的專輯裡每首都能打主打歌，除非楚總再來一張《曾經的你》，否則《小小》應該是今年的最佳專輯了。」

    宋鞍的粉絲們也紛紛為他出謀劃策。

    「我本來以為是楚陽爆發太猛，靈感都泄完了，沒想到原來是宋宋不會舔。」

    「楚陽有什麼愛好啊？大家眾籌幫宋宋送份禮物給他吧。」

    「楚陽絕對是華語樂壇內卷第一人！其他歌手都快恨死他了吧？都按照這個水準來發專輯，誰受得了啊？」

    「自己不行怪人家太好？」

    一個叫做「水簾洞」的群聊里，幾個花果山的核心成員不停地刷新著幾首歌的評論，一見到有趣的就截圖發上來，到最後把楚陽都給炸出來了。

    楚陽：「@楚靈：幫忙宣傳的都記下來，下次人家發歌的時候記得把人情還回去。」

    楚靈：「咦？哥你還沒睡啊？」

    梁媛：「@楚陽：放心，都記好了。你傷好點沒有？」

    宋鞍：「楚總受傷了？嚴不嚴重？上醫院看過了嗎？」

    楚陽：「沒事，小傷。」

    葉蘭：「後背都腫了，還小傷【生氣】。這個何夕真是的，出手沒輕沒重的。」

    楚陽：「動作戲，正常的事，還有……@葉蘭：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

    葉蘭：「收到【大佬饒命】。」

    姜萱：「【捂嘴笑】放心吧，只要不是打到臉，對他來說都是小傷。」

    楚玉：「他現在臉皮那麼厚，想傷到還真不容易。」

    林解語：「快看榜單，《小幸運》也殺上來了！」

    話題很快就拐到了專輯上，但宋鞍卻拿著手機站了起來，在原地不安地轉了兩圈，心裡滿不是滋味。

    羅慧道：「怎麼了？」

    宋鞍不安地道：「楚總受傷了。」

    「啊？」羅慧也嚇了一跳，「很嚴重嗎？」

    「他說已經沒事了。」

    「那你緊張什麼？」

    「問題是好像除了我大家都知道了，」宋鞍越想越不安，「你說他們是不是還有一個小群啊？」

    「你不是已經在核心群里了嗎？」羅慧安慰道，「也許是他們之前在晨曦時候的群呢？或者只是私聊，然後一個傳一個的，沒有傳到你這裡？」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不是我說你，你確實要好好跟其他人搞好關係了……」

    「臥槽！」

    「怎麼了？」

    「你看新歌榜……」

    羅慧趕緊打開華夏音樂風雲榜，切到新歌。

    第一名，楚靈，《小小》；

    第二名，楚靈，《小幸運》；

    第三名，鄭雨晴，《年輪》；

    第四名，楚靈，《小情歌》；

    第五名，楚靈，《小酒窩》

    ……

    第八名，《小永遠》

    ……

    羅慧差點也「臥槽」出來。

    整張專輯全部進入前十，四首進入前五。

    水簾洞也更加熱鬧了起來。

    葉蘭：「楚靈姐沖鴨！制霸全五！」

    楚玉：「【燃起來了】」

    林解語：「@楚玉：能讓你燃起來，太不容易了。」

    楚靈：「嘿嘿，低調低調。」

    梁媛：「@楚靈：快發微博，感謝一下大家。」

    葉蘭：「@楚靈：微博粉絲多少了？」

    楚靈：「三十多萬了。」

    葉蘭：「開通一個小時三十多萬粉絲？」

    楚陽看了一下《小小》的銷量走勢，徹底放下心來，正想熄屏睡覺，姐姐的私聊突然飛了進來。

    「我也要發專輯。」

    「……前段時間我有空的時候你又不說。」

    「公司不是成立了音樂部門嗎？」楚玉秒回，「讓他們寫啊，你幫我寫首主打曲目就可以了，再加上《天空之城》，夠了。」

    「第一張專輯還是我親自來吧！先等等，春節那段時間再說，」楚陽道，「說好了，你可別三分鐘熱度啊。」

    「放心，不會的，你明天還要拍戲吧？先休息吧。」

    「慢著，你怎麼會突然要發專輯的？」

    「見小靈發專輯感覺挺好玩的。」

    「你騙鬼呢？」

    「老媽又逼我去相親了……」

    楚陽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姐姐的鬱悶。

    「我說工作忙，她不信，現在學校放假了，她準備殺上來了……」

    「【哦豁】」楚陽手一抖，「你別害我！」

    「幫不幫我？【刀】」

    「考慮一下~~」

    「嗯哼？」

    「要不你到劇組來吧，房間裡有鋼琴，我有靈感了就彈，你把譜扒下來。」

    「好主意【機智】」

    專輯銷量節節攀升，《小小》牢牢占據新歌榜第一，《小情歌》漲勢最猛，很快衝到了第三，跟第二的《小幸運》打得死去活來。

    《小酒窩》有段時間衝到了第四，但很快又被鄭雨晴的《年輪》擠了下去。

    《小永遠》也在堅定地朝前邁進，很快來到了第六。

    至此，除了《年輪》還在負隅頑抗，楚靈已經準備統治新歌榜。

    第二天，鄭雨晴是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的。

    她的作息時間很規律，昨晚十一點就睡了，新歌發布的事交給團隊來處理。

    至於成績……

    這周沒什麼歌王歌后發歌，新歌榜第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就是不知道月底之前有沒有機會衝上月榜第一。

    經紀人知道她的作息時間，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是不可能這麼早就打給她的。

    難道……「是不是我月榜也第一了？不對，應該沒那麼誇張，前十還是前五？」

    今天都18號了，進入了一月份的第三周。

    第一周丁曉發了新歌，一直牢牢占據著月榜第一；

    第二周是張琳的新歌，用了三天衝到了月榜第二。

    月榜第三開始就比較拉胯，銷量跟第二相差很大，大概只有人家的五分之一……

    所以這個位置遲早是屬於《年輪》的，但應該沒那麼快。

    人家畢竟已經賣了十幾天，再怎麼不行也不可能讓她一個晚上就追上來。

    經紀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無奈地道：「……你還是自己看吧。」

    「哦？看來驚喜很大哦~~」

    鄭雨晴喜滋滋地打開了華夏風雲音樂榜的月度銷售榜單。

    從上往下數。

    第一，不是；

    第二，不是……

    第十，也不是？

    第十一，好了，《年輪》。

    「不錯不錯，竟然已經第十一了，很快就能到前十了……好像有什麼不對？」

    她目光再往回掃。

    第十，楚靈，《小永遠》……

    第八，楚靈，《小酒窩》……

    第六，楚靈，《小情歌》……

    第五，楚靈，《小幸運》……

    第四，楚靈，《小小》？？？

    鄭雨晴頓時完全醒了過來，飛快翻到新歌榜。

    第一，楚靈，《小小》；

    第二、三、四、五，全部是楚靈！

    「……」

    楚靈發新歌她是知道的，整張專輯都由楚陽作詞作曲她也明白，很多人都在幫楚靈宣傳她也清楚，但她還是想不明白，這一切怎麼發生的？

    一張專輯五首歌登上了新歌榜的前五名？

    風雲榜自創立以來有過嗎？

    微信的圖標右上角，一個鮮紅的「99」。

    不用說，各個歌手群恐怕已經瘋了。

    她直接翻到了雲千尋，視頻通話。

    沒人接。

    再撥，還是沒人接。

    那就再撥……

    不知道第幾次之後，睡眼惺忪的雲千尋終於出現在了手機屏幕里。

    「……你瘋了？」

    「還好，」鄭雨晴給了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半瘋而已。」

    「怎麼了？被人甩了？」

    「……只有我甩人的份好不好？」

    「說吧，」雲千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要困死了。」

    「你幾點睡的？」

    「四點多吧，」雲千尋這個時候也知道她什麼意思了，不懷好意地道，「就在你的《年輪》被《小永遠》踩到新歌榜第六的時候。」

    「你……你……她們是不是買數據了？」

    「買數據？」雲千尋像看智障一樣地看著她，「你先聽聽人家的歌再說吧。」

    「你先等等。」

    雲千尋等她才怪了，一掛電話就繼續埋頭大睡，但沒過多久又被一陣奪命連環call叫醒。

    這個閨蜜性格就這樣，她也沒心情跟人家計較，「服了？」

    「我服不服先不說，你這個得意洋洋的語氣是什麼回事？」

    「懶得理你，碎覺，別再打了，我要關機了。」

    一切只是開始。

    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小小》五首歌不僅繼續霸占新歌榜前五，還分別衝上了月榜第三到第七。

    這次整個華語樂壇都被嚇到了。

    楚陽自己欺負人還不夠，還要帶上他妹妹一起來？是不是太過分了？

    楚靈的微博粉絲數很快到了一百萬。

    底下點讚最高的兩條評論是……

    「華語樂壇真的要姓楚了嗎？」

    「前所未有，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