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說 > 仙俠小說 > 情渡今生 > 第五十七章 天師府之約

    測試廣告1魔煞被雲遊的和尚用秘法壓了下去,可是卻不能夠幫陳鋒除去,正如他說的,這魔煞想要除去,還是只能靠他自己,別人最多幫他壓制一段時間。一筆閣 m.yibige.com但是這壓制也終究不是最好的辦法,這魔煞隨著時間的推移,法力也在日益變得雄厚,若是陳鋒不能將它斬殺或者馴服,遲早都是禍患。

    冬日的大雪已經接連下了幾場,入了臘月天,這天也更冷了。

    玄鐵寒籠中關押的二人受了刑,也放掉離去。玄塵與駝背老人得知劉海城已亡,並無太大的意外。玄塵打了一聲佛號,只有駝背老人眼中含著一絲失望,先前劉海城許下幾人的報酬,這下又得費些功夫。

    在龍鳳客棧的時候,十天曾讓陳鋒在臘月十六的時候到天師府赴宴。陳鋒握著手中的黃色老玉,心裡想著,若是能夠在天師府尋得十天的師尊,有他相助,興許能有辦法除了那禍根。只是,既然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怎會對一介平凡的武夫感興趣?想要蒙他相助,必然得入得了對方的法眼才行。

    陳鋒念動法決,靈力順著經絡緩緩運轉一個大周天,比起往日,他體內的靈力要更為凝實了許多。這練氣是修真入門的根本,若是最開始的時候靈力凝練不好,到後頭築基會是一大難事。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意欲修仙的修士被卡在練氣最後的關卡不得寸進,有的是天資不高,有的是因為靈力虛浮。

    修真之路不得求速,但要求精。石室內,陳鋒一遍一遍的運轉著靈力在周天遊走,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本來如雲若霧的火紅色靈力變得越來越細,也越來越濃稠,直到化作一絲晶瑩剔透的細流在經脈中流轉。

    望著丹田內靈力的變化,陳鋒再度調動靈力運轉周天,經過凝練後的靈力運轉的速度足足比前些時候快了一倍。原來運轉一個大周天需要花費一個時辰,如今只是用了半個時辰便完成。陳鋒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面上帶了喜色,方才他發現那一直卡在瓶頸處的屏障似乎有了鬆動。

    ……

    動了動略微僵硬的身子,下了床帳,李孝清這幾日也勤加修煉道玄經,跟隨那翠金色的小人運轉靈力,背後的那兩道經脈已經完全顯現出來。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關節嘎巴作響,十分暢快。

    公孫雪兒這兩日帶著霜兒在另一間屋子裡淨修,霜兒而今又見師傅,純真的小臉上堆滿了歡喜。雪兒在蘇州城臨行前留給她的醫書,霜兒日夜鑽研苦讀,如今一身醫術已經能與蘇州城最好的郎中相媲美。

    「霜兒,那醫書你學了多少啦?」雪兒坐在桌前問道。霜兒與她相鄰坐在右手邊,急忙回道:「師傅,霜兒愚笨,您交由我的醫書,我只學了十之一二,尚未純屬。」

    「那醫書可不是尋常之物。你能在這一月的時間學通那些,已屬天資卓越。」公孫雪兒望著她讚許道,接著又說:「學習醫術切記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學不會事小,若是學了半吊子誤了他人的性命,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霜兒兩隻眸子一眨不眨,細心聽得她每一句訓導,恭聲道:「霜兒必當謹遵師傅的教誨。」

    公孫雪兒當初收她這個徒弟,原本是為了救她性命,替李孝清完一個承諾。如今再看這個小徒弟是越看越喜歡,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做別人的師傅,看到她純真無邪的模樣,恨不得能夠傾囊相授。

    「既然你已經有了懸壺濟世的救人本事,待到明日天亮了,你到城東頭擺一個攤子,辦了男裝,去與往來的平民治病。」

    修習醫道,為的就是,懸壺濟世,救人生死。公孫雪兒對這個小徒弟也是要做多番考驗的,既然是考驗,自然也是有一番標準,隨即取來一隻巴掌大的小匣子,交由她,說:

    「明日這便是你的錢箱,每個病人問診,若是斷的准,治得好,你收他一文錢若是斷錯了症,裡面的銅錢便會少十枚。到太陽落下之前為止,你必須將這錢匣子裝滿,若是裝不滿你就回你的蘇州城去,往後你我師傅情誼也就到了盡頭。若是裝的滿,你便回來,我另有別的安排。」

    霜兒接過匣子,面上喜色僵了僵,她雖然學了些醫書上的法子,但是還從來沒有以一個郎中的身份到市井為人治過病。可是師傅下得任務卻又讓她不得不去做。霜兒知道自己的師傅絕對不是普通人,心裡是一百個情緣跟隨她學習醫術的。

    「是師傅,霜兒記下了。」

    孝清出了房門,接連十數天閉關,身子骨都快生鏽了。現在到院子裡施展拳腳,練練功夫,頓感神清氣爽。

    「喲,你這十多天不吃不喝,現在還這麼精神。」雪兒從旁屋走了出來,望見他正在連拳,輕笑一聲。

    孝清聽得身後的話,轉身望去,公孫雪兒抱著藕臂正朝他這邊走來。忙問:「霜兒現在身體恢復的怎樣?」

    「她的身子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自己,即便是修煉,也不能接連十幾日粒米不食,滴水不進呀!」

    修行之人雖然有辟穀一說,但是現實中哪有人能夠真的不吃不喝?即便是道法高深的人也最多能堅持三兩個月,孝清如今出關,精神頭大好,肚子裡也空乏的很,望向雪兒,乾笑一聲:「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餓極了。」

    公孫雪兒親自入了膳房,煮了一鍋白粥端到了桌上。

    孝清盛了一碗白米粥,配著碟子裡的幾根鹹菜,堂堂六品縣令竟落得這般清苦。這要是說出去,豈不叫官場上的人笑掉大牙?

    偏偏這一鍋白粥被孝清一碗接一碗的灌進肚裡,碟子裡的鹹菜也掃空了。當最後一粒米漿咽下腹中,他還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唇,看他這模樣是真的餓了。

    「吃過了白粥,你是不是也該到書房去看看了,這半月來大小事務可多虧了修竹老先生,若不然你這甩手掌柜可要讓老百姓背地裡戳你後腦勺了。」公孫雪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催促道。

    修竹居士幫著孝清處理些日常的瑣事,整天日子過得反倒更加高興了。正如他自己都說的,能為百姓做一件好事,哪怕苦些累些,那都不是他所在乎的。

    剛過卯時,修竹居士正在書房裡整理前兩日的案子,思緒沉浸其中,反倒不曾注意房門被人推開。

    「哎……這張老漢真是老糊塗了。」

    「修竹老先生口中的張老漢遇到了什麼事?」

    修竹居士剛剛眼中有了一絲恍然之色,忽然聽得桌旁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急忙循聲望去。看請來人後,面上頓時露出一陣狂喜,站起身笑著恭聲道:「大人出關了!」

    孝清點了點頭,接著問:「不知老先生口中的張老漢是遇到了什麼事?」

    「都是些坊間的小糾紛,不是什麼大事。」

    「事無大小,我這為官的怎能不去知曉微末?若是往後傳出去,可叫我面子掛不住喲。」孝清緩緩搖頭,說道。

    「大人一番話說的極是,老朽愚鈍了。」修竹居士連忙拱手,隨後講了事情的經過:「那張老漢家的耕地黃牛吃了王大嘴家用來鋪頂的茅草,本來受害人應該是王大嘴,可誰想到那老黃牛吃了那茅草後第二天就死掉了。張老漢硬說是王大嘴故意下毒,毒殺了他用來耕種的老黃牛。」


    在身居高堂處的人們來講,這就是一件雞毛蒜皮之事。若是放到百姓身上,一頭牛卻是緊密關係到農耕問題,若是沒了黃牛拉犁,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耕種也會變得困難。

    「老先生打算怎麼判與二人結果?」這事不小,孝清微微頷首,望向他,眼底藏著一抹深意,問。

    修竹居士本就是來自與百姓農家,更是有雲遊四海的經歷,對這些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何訴求最有感觸。孝清相信他一定能處理的非常好,這一問更多的是問他了解一些處理百姓之間瑣事的方法。

    「稟大人,老朽覺得這件事純屬張老漢在耍無賴。他那老黃牛早已體衰,到了明天開春都未必能耕犁。況且他不經王大嘴的同意,便放牛吃掉了對方的茅草,這於情於理他都站不穩。」

    孝清抿了一口茶,聽著修竹居士的講述,眼中神色動了動,果然這庶民生活中的事情最難調解。

    修竹與他念過近期的案子卷宗,又把卷宗交由他來過目,事情做的細緻又周到,孝清心裡高興的很。

    咚咚咚,書房外傳來幾聲扣門聲,孝清喚他推門入內。

    來人是陳鋒,他手中提了兩柄普通的鐵劍,臉上掛著喜色,講到:「方才聽見公孫雪兒講你已經出關,我特來尋你比比劍法,你可有空?」

    孝清大致看過卷宗,再度交由修竹居士,道:「這些日子有勞老先生了,只是再過幾日我有要事要處理,還需勞煩您幫忙處理這些案件。」

    「大人儘管去忙要緊的事,這些瑣碎的小事,老朽定然辦的妥。」修竹雖然無心入朝為官,卻極願意在孝清這樣的官員手下做些利國利民之事。當下不加思考便爽朗的應下了孝清的請求。

    陳鋒將一柄鐵劍拋到孝清手中,二人來到院中,執劍對立。

    劍鋒不開刃,分量也比寒魄輕了不少。陳鋒拖著劍,孝清右臂後弓,左手指尖壓著劍鋒。

    突然,陳鋒周身掀起一道赤紅色的氣浪,腳掌狠狠的往石板上一踏,直接將腳下的石板踩的裂開了數道蜘蛛縫。身形猶如放開弓弦的羽箭朝著孝清激射過去,手中鐵劍變得通體火紅,仿佛隨時都可能被融化一般。

    右手握劍,斜向上一劍提斬而處,劍光眨眼就逼到了李孝清面前。孝清雙目凝神,直直的緊盯著陳鋒,雙眸銳利如雄鷹一般。一道翠金色的靈力從丹田內流出,順著右掌將鐵劍包裹上一層極薄的光膜。

    李孝清一劍刺出,那一劍不帶絲毫浮誇之感,卻是散發著可怕的劍意。陳鋒斬出的劍氣與孝清手中劍鋒相撞,只是閃了閃便消失掉了。

    翠金色的靈力包裹下,孝清手中長劍去勢不止,徑直朝著陳鋒刺去。陳鋒提劍而上,紅色的靈力迅速收回凝練在劍身之上,兩柄劍一道翠金一道火光在半空「叮……叮……叮啷」相撞,二人激戰十幾個回合,丹田內的靈力已經消耗了許多。

    陳鋒提著劍,一股股汗水滴落地上,他手中的鐵劍已經被看出十數個深淺不一的豁口,只要再來一劍,隨時都可能會斷。孝清握著的那柄長劍劍鋒處,卻只有細微的小豁口和劃痕。

    「孝清,你這十幾日修行竟然有這般迅速,若是你我真正交戰,只怕我手中的劍早被你給削斷了。」陳鋒望著他手裡的劍,嘴裡微微發苦,不過很快便豁達的笑談了一句。二人的關係宛如親兄弟,孝清實力長進,往後兩人若是遇到了事,也有保命的實力。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謙虛!」孝清反笑著望向他,方才兩人交戰都未出全力。只是簡簡單單的切磋,但是他能察覺到陳鋒靈力的變化,能在瞬息之間將鬆散的靈力壓縮至劍身表面護住鐵劍,對靈力這般迅速的控制力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二人收了劍,互抱拳吹捧了幾句。

    「臘月初八你我一同動身去那天師府,如何?」陳鋒摸索著手裡的老玉石,遞給孝清,嘗試的問他。

    游僧離去時傳他的靜心咒,能幫他壓制心裡的殺意。可是陳鋒每次用完靜心咒之後,過時戾氣再現,反而要比上一次更重的多了。真是應了大和尚的話,過度的壓制只會讓那股魔煞之氣更強。

    「天師府號稱名門正派,更是在修真界赫赫有名,若是能在其門下得到高人一些指點,那必然能夠在修行道路上少走很多彎路。」陳鋒用閒暇之餘也探聽了一些有關天師府的消息,大都是形容的好話。

    孝清體內佛道元力三種力量共存,卻不曾習得什麼法術,說不準此行能補上這個缺憾。

    「嗯,若是能夠在那裡得一門功法,今後也能多些保命的法子。」

    驚鴻已斷,斷劍藏於錦盒中,這半月以來差殷飛找些人尋訪江南之地有名的鑄劍師,但願能有高人可以將這驚鴻重鑄。十幾二十天過去了,鑄劍師倒是尋了不少,可是將驚鴻劍放到他們面前時,卻是各個搖頭嘆息,竟一時無人接這活計。

    孝清自從驚鴻劍崩斷後,至今都沒有一劍趁手的兵器,若是路上遇到了伏兵,肯定是要吃大虧的。眼看出城的日子就要到了,殷飛滿臉著急,尋訪了城裡城外數十家鑄劍坊都沒人能接的下。

    今日天色將晚,殷飛正坐在山路邊的石頭上歇息,天冷的很,凍得他雙手通紅,只得將兩手摻進袖口裡避避風寒。豎長的錦盒抱在懷裡,再有三日自家先生就要出遠門親赴崛蓮山天師府。

    從池風縣到柑州地界雖然只有三五日的腳程,但是在金陵和柑州交界處卻是山高嶺多。有山嶺窮溝的地方大都會有盜匪攔路劫財,雖說一般的小毛賊入不得法眼,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不會遇到厲害的妖魔。

    「壯士,壯士……壯士?」

    殷飛抱著錦盒埋頭小憩一會兒,忽然聽到身邊有人在喚他。秘密糊糊的眯了眯眼,循聲望去,朦朧中見得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正笑眯眯的望著他。這老者背負兩把劍,一柄通體雪白,一柄漆黑如墨,身體硬朗,腳走山路如履平地。

    「這天馬上就要暗下去了,你怎麼能一人在這山中打瞌睡呢?」老者笑望著他,好心勸說道:「且不說天寒地凍,光是這山里飢餓的狼群都能把你啃得骨頭渣不剩。」

    殷飛聽了,面露苦澀,取過懷裡的錦盒,微微打開一條縫,朝里望了一眼。沮喪的說:「家中先生的囑託我至今未能完成,還有什麼顏面回去。」

    老者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笑道:「哦?你家這先生竟然如此霸道?」

    「老前輩可千萬別誤會,我家先生可是個十足的大好人,只是我沒臉回去罷了。哎……」

    「你這娃娃才講兩句話就連連嘆氣,真是不經抗。」老者笑罵一句,接著問:「若是不介意,可於我說說是何事,說不準老頭子我能幫你一把。」

    殷飛神色低迷,往他臉上看了一眼,隨口說道:「我家先生的寶劍崩斷,如今想尋個能夠重鑄此劍的地方都找不到。」

    老者聽罷,面上笑意綻開,笑道:「是什麼劍?能叫你尋遍城裡城外的鑄劍坊都尋不到法子?」嘴上這麼說,他心裡也一樣癢得很,一心想看一看那是一柄什麼神兵。

    殷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他功夫了得,眼神掠過他背上的黑白無雙劍,想來這老先生也不會一柄斷劍幹什麼興趣的。於是講錦盒放在膝上打開來,擺在老者面前讓他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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