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漢之不在？萬新國愣了愣。

    按道理，找趙漢之可比找眼前的老將軍更加方便。

    江雲哈哈一笑，「老趙調任了，副司令轉正，到東南軍區了，我接手他之前的職務，難道你們那邊不知道？不應該啊，小趙在你們那兒當師長，你們怎麼可能沒聽到這個消息。老趙走的時候，陸江他那口子帶孩子還在首都。」

    萬新國撓了撓頭，「來得比較急，大概是陸軍長忘了這碼事。」

    可能是陸江忘了，也可能是陸江故意這麼說，實際上想讓自己找江雲。

    萬新國記得，江小月就是江雲的女兒，新婚時聽陳晨說的。

    因為，萬新國在部隊裡沒聽說趙勇之父升職的消息，皆因趙勇從來沒有張揚過，邊防部隊有九成九的將士不知趙勇家世。

    萬新國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他和趙勇有十幾年的同袍之誼。

    江雲嗯了一聲，「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假裝不知道陳晨的所作所為。

    萬新國自然不提自己因為陳晨和什麼政委鬼混而來，淡淡地道：「陳晨同志在首都軍區文工團工作，婚後一別就是一二年，我今年得了探親假，就來看看她，想給她一個驚喜，又不想直接到文工團找她，所以先來拜訪首長您。」

    從軍的漢子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沒那麼多客套的言語，表達得很直白。

    江雲點點頭，「辛苦你了，同志，為了國家，你放棄了小家，堅守在邊防地區，一年兩年只有那麼一二十天的探親假和家人團聚。」

    「先國後家，應該的！」萬新國正色回答，「首長，我想見陳晨一面。」

    他本想親自抓姦之後再質問陳晨，有證據自然有底氣和她談判，忽然之間覺得沒必要了，陸江或者傳遞消息給他們的人說得真也好，假也罷，他就想見見陳晨，聽她怎麼說。

    江雲沒想到萬新國這麼直接，點頭道：「走，我帶你去文工團的地盤。」

    順便見見老兒子，這樣一來就不算違規了。

    元旦那天，文工團一幫子文藝兵在首都軍區登台表演，現在基本都在，極個別不在的要麼是首都本地人家裡有事，要麼就是休假了。

    他們到的時候，文工團女兵正在屋裡進行排練，或是翩翩起舞，或是引吭高歌。

    另外，白團長和一個老先生正在指點女兵們，後者口裡喊著號子，同時指揮樂隊伴奏，聽著都是關於唱歌怎麼運氣怎麼發聲之類的意思。

    敲門進去後，萬新國一眼就看到了給白雪伴舞的陳晨。

    身形苗條，臉龐白淨，水靈靈的如一朵鮮花，倒比在他們邊防部隊顯得更好看一些，舉手投足之間添了一股說不上來的風情韻味，她衣衫單薄，越發顯出身材的纖穠合度，手腕上戴的勞力士女表也格外扎眼。

    沒參與排練的江小月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同時認出了萬新國，偏偏陳晨沒有認出自己的丈夫，她在場地中或進或退，目不斜視，繼續按照音樂的拍子走自己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