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兒，傭人來幫程輕言換了衣服。

    司楊在一旁，看著換了乾淨衣服，看上去清爽很多的程輕言，道：「你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有想吃的嗎？」

    嬸嬸已經在樓下做了好吃的。

    程輕言沒有出聲，她似乎並不想跟司楊說話。

    畢竟，她不會忘記，是誰把她害成今天的樣子。

    就算是他救了她，那又怎麼樣？

    如果沒有他，她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司楊像是有讀心術，能夠看出她心中的想法。

    他望著程輕言，猶豫著道：「當初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作為莫司辰的下屬，向來都只遵從莫司辰的意思。

    雖然他也知道，這樣不太好，但他到底還是做了傷害程輕言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看著她的樣子，他更覺得愧疚。

    程輕言怔了怔，聽了他的話，突然將臉埋在胳膊里，哭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壞人的角色。

    就算那件事情揭穿了，不管是莫司辰也好，還是夏雲笙也好，在他們眼裡，她都是活該得到這樣的結果。

    爸媽也覺得她做了丟人的事情，沒有人想過，她其實也是受害者，更別提有任何人跟她道歉。

    現在，聽著司楊說這些話，她內心的委屈，就像潮水似的涌了出來。

    很悲傷，也很委屈……

    聽著她的放聲大哭，司楊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嬸嬸從樓上端了東西進來，聽到女兒的哭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嬸嬸警惕地看著司楊，司楊無辜地道：「沒有。」

    嬸嬸的目光才落到輕言身上，道：「寶貝兒，餓了沒有，媽媽給你拿吃的上來了，都是我親手做的，你最喜歡吃的。」

    程輕言聽到母親的話，抹掉眼淚……

    看著她這樣，嬸嬸和司楊都不好說什麼，準備把空間留給她，「那你自己吃，我們在外面等你。」

    兩個人走了出來。

    程輕言聽著他們出門，才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走到桌邊，看著母親放在桌上的食物，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在裡面吃的東西，跟豬食差不多。

    此刻，看著母親拿上來的香噴噴的食物，她的眼淚落了下來。

    到了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這樣簡單的生活，有多美好。

    -

    夏雲笙在家裡，接到了司楊打來的電話。

    夏雲笙在電話里問道：「輕言出來了吧？」

    「出來了。」

    「她怎麼樣？」

    「她很好。」司楊說：「謝謝阿笙。」

    他知道，這次最應該感謝的人是夏雲笙。

    夏雲笙道：「你不用謝我。雖然現在放她出來，但如果她以後還像以前那樣，等待她的，會是更慘的結果。」

    「我知道。」司楊握了握拳頭，他也不會再讓程輕言變成以前那樣。

    -

    兩天後，程輕言的狀態，相對剛出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也不再有事沒事就哭了。

    嬸嬸看著她的轉變，很是高興。

    她坐在餐桌旁跟輕言說話，「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放棄，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