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說 > 其他小說 > 執劍情長 > 第六百五十三章:今非昔比

    慕容秀清辭別了眾人之後,回去院內屋中,見到師妹任雪嵐已是醒來,便是問道:「雪嵐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從越州趕來幽州,一路上舟車勞頓,可莫要累壞了身子的才好!」

    而小屋之中,看著此間布置,並說不上奢華,只能算是簡樸,不過用來招待客人想必也是足夠。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任雪嵐正在穿戴著衣裳,聽到慕容秀清這麼關心著自己,其臉上不禁露出笑靨,於是答道:「不打緊,雪嵐足有三四年不曾見到師姐,心裡可是想念得很,又怎麼敢多睡?雪嵐只想著多陪陪師姐,能多陪片刻便是片刻,莫要等得到時候與師姐辭別之時,卻覺得根本沒有與師姐相處得夠才是!」

    一邊說著,任雪嵐一邊走到慕容秀清的面前,兩眼朝著屋外望了望,見不到屋外有半個人影,便是輕蹙眉頭地問道:「師姐,雪嵐方才聽得屋外動靜頗大,像是有許多人在說話一樣,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慕容秀清聞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任雪嵐十有八九是被眾人的說話聲給吵醒了,其心裡不禁有些自責起來,只怪自己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這才擾了任雪嵐的休息,不然任雪嵐說不定還能多睡上一會兒。

    「不過是他們偶然經過院外,便隨便地聊了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卻是師姐的不對,也沒有提醒了他們,還吵到了雪嵐你的休息。」

    「哎呀!」

    一聽慕容秀清此言,任雪嵐故作一嗔,便笑著說道:「雪嵐都說不打緊了,師姐又何必自責呢?而且方才雪嵐早早地就醒來了,並不是被吵醒的,師姐可不要多想,更不要往心裡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

    看著任雪嵐與自己撒嬌,她從小就是這樣,一直讓慕容秀清拿她沒轍,慕容秀清只能應道一聲,也不再多言,便開始幫任雪嵐收拾著屋子,將任雪嵐隨身帶來的行囊好生地整理放好到衣櫃當中,免得落了灰塵。

    見狀,任雪嵐本是想要去幫忙一二,但事情本就不多,而且慕容秀清已是收拾得差不多了,任雪嵐索性也就不再插手。她一個人踱步來到屋門之前,朝著屋外的天色看去,見到此時天色尚早,神色不禁微訝地說道:「呀!我還以為我睡了許久,原來不過才睡了這麼一會兒,連酉時都還沒到,還想著醒來就可以吃著晚飯呢…」

    「你啊,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多花些功夫來練武,省得樓主大人天天為你操心…」

    聽得任雪嵐這話,慕容秀清只覺一陣好笑,便故作沒好氣地責怪一聲,也是想要警醒自己這個師妹一番。

    可一聽慕容秀清竟是要自己勤加練武,任雪嵐登時就哭喪著一個臉,還癟嘴說道:「沒事兒老去練武作甚?練武多累啊!還要弄得渾身黏糊糊的全是汗,怪難受的…雪嵐又不是男兒身,更不想去做那行俠仗義的大俠,這武功剛好足夠防身就是,對付一些宵小之輩已是夠了!」

    看著自己這個師妹還是如同以前一般不愛練武,慕容秀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就以手指著任雪嵐沒好氣地說道:「你啊你…」

    見慕容秀清一如既往地拿著自己沒轍,任雪嵐便是有些小小的得意,還衝著慕容秀清扮去了一個鬼臉,更是讓慕容秀清不知該拿自己這個師妹如何是好。

    在收拾好了任雪嵐的行李之後,慕容秀清來到任雪嵐身邊,這就語重心長地與任雪嵐勸道:「你這不愛練武的性子,也是時候該改改了,就算你不為自己吧,但也該為師門和樓主大人想想。我們身為憐香樓的弟子,出門在外的,要是與其他武林之人發生爭執動手起來,卻發現自己不是別人的對手,到時候丟了自己的臉面不說,還要害得師門也顏面無光…你又不是不知道,樓主大人可是最要面子的,你就不怕惹得樓主大人不高興了,責罰了你麼?」

    「你可曾還記得,我們師姐妹幾人當初被墨公子三人出手救下之時,不正是因為我們幾個不是那些丐幫弟子的對手麼?若是我們的武功再厲害一些,那些丐幫弟子打不過我們,自然也就不敢對我們幾個生出什麼非分之想來,我們又何須別人來救我們?」

    與任雪嵐說著這些,慕容秀清只是希望自己這個師妹能夠稍稍地轉性,她若是肯在武道之上多花費一些心思,武功必然還能更進一步,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得來樓主大人的一番稱讚,可是兩全其美之事。

    「呀!師姐,你怎麼也和樓主大人一樣變得嘮叨起來了?」

    但被慕容秀清在耳邊說個不停,任雪嵐忍俊不禁地呼了一聲,連忙用手捂著雙耳,頗有些不耐地說道。

    看著任雪嵐聽不進自己的勸,慕容秀清不由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再多勸什麼,便是另闢蹊徑地說道:「還記得我當年離開師門之時,雪嵐你武功只比我差上些許,如今我們師姐妹二人三四年未見,恐怕你連我的一半都比不上了!」

    「怎麼可能!?」

    自是不信慕容秀清的武功增進會如此之大,便見任雪嵐又是一呼,面上滿是不信之色,顯然是認為慕容秀清這是在和自己說著大話,只是想方設法地想讓自己多多練武而已。

    在任雪嵐看來,自己與師姐武功之間的差距在三四年前還相差不大,可師姐卻說自己現在的武功只比得上她的五成,就算自己這些年並不曾刻苦練武,但也不至於被師姐說得這般不堪才是。

    見任雪嵐並不相信自己所言,慕容秀清也不急著證明自己所言,只是看向任雪嵐問道:「怎麼?雪嵐不信我所說的話麼?」

    「當然不信了!」

    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任雪嵐昂著螓首說道:「我承認師姐的武功是要比我厲害,但在三四年前,師姐的武功也只是比我厲害一點兒而已,就算如今幾年未見,師姐的武功也不見得會超過我太多。可師姐卻說我現在的武功,只能比得上師姐的五成,雪嵐當然是不相信這種話了!」

    任雪嵐這話說得有理有據,顯然是不信自己所言,慕容秀清也不氣惱,只是一笑地問道:「那雪嵐要不要與我這個師姐切磋一番,也好讓你知道,你我之間武功的差距之大,並非是師姐在信口雌黃?」

    「啊?切磋啊?」

    不想慕容秀清竟然會提出切磋的建議來,這話落在任雪嵐的耳中,登時就讓任雪嵐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她呼了一聲,卻是半晌也不見答應,便是不想與慕容秀清切磋比武。

    見任雪嵐不願答應自己的切磋提議,慕容秀清不肯罷休,這又說道:「不過是切磋一二,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看你那模樣,好像師姐是在欺負你一般,你要是真對自己的武功有著自信,又何必害怕與師姐切磋?難道師姐還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哦…那…好吧…」

    被慕容秀清這麼一說,任雪嵐終是極不情願地答應了下來,就算她心裡再是不願與慕容秀清切磋,但慕容秀清都已是這麼說了,任雪嵐哪怕只是應付一番,也是要應下的。

    看著師任雪嵐是點頭,慕容秀清不禁一笑,也不再拖拉什麼,這就從屋中取來兩把長劍,又走到門前,卻發現任雪嵐並沒有跟出來的意思,這邊催促著說道:「還愣在那裡幹嘛?莫非你想要與師姐在屋內比武麼?在屋內比武可是不成,這裡畢竟不是師門,乃是別人的家中,要是打破了什麼桌椅茶盞的,可就不好交代了!」

    「哦…我這就來…」

    見慕容秀清已是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任雪嵐心知自己逃不過去了,只能噘嘴應了一聲,然後慢騰騰地挪著腳步,終是隨著慕容秀清來到了屋外院中。

    來到院中站定了身形,這對同門師姐妹數丈而立,皆是目不斜視地看著對方。又見慕容秀清忽地一揚手,便將手中的長劍朝著任雪嵐擲去,那邊任雪嵐穩穩地接下了師姐丟來的長劍,二人旋即拔劍出鞘,任雪嵐雖是苦著臉色,但心知這切磋比武已是迫在眉睫,可不是自己心裡不願就能夠罷休得了的。


    於是同門師姐妹不約而同地提起手中長劍,連動作都是一般無二,好似同一個人一樣,便是就此擺開了架勢,正是那憐香樓《越女劍法》的起手式!

    但握劍在手,卻瞧見任雪嵐的招式好似還是如同以前一般,可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長進,不禁讓慕容秀清見著一笑,心道自己這個師妹在這些年裡可是當真沒有好好練武,不然也不至於在三年未見之後,其武功儼然還如以前一樣,怕是連一些更小的師妹與任雪嵐比武,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分出勝負來。

    不過饒是如此,慕容秀清卻不打算與任雪嵐留什麼手,否則也不能讓任雪嵐看出二人之間武功的差距之大,便會不信自己方才所言。

    心中想罷,慕容秀清這也不再等候,這就衝著任雪嵐遙遙說道:「雪嵐,接下來可要當心,師姐要出手了!」

    話音落下之時,慕容秀清也不等任雪嵐回答,這就見她挺著長劍、縱身一躍,劍影登時就在其身前揮舞起來,便直衝著任雪嵐所在攻去!

    突然見到慕容秀清舉劍攻來,任雪嵐不禁瞧得一驚,手下竟是忘了動彈。慕容秀清當年的武功是什麼樣的水平,她這個當師妹的,自然是最為清楚不過的了。可此時見到慕容秀清一個出手,任雪嵐便看得出來,慕容秀清如今的武功與以前可謂是天差地別,其心裡就已是對慕容秀清之前所言信了七分。

    不過驚訝歸驚訝,這切磋才剛剛開始,任雪嵐好歹也是憐香樓的弟子,其武功雖是不強,但也不至於被慕容秀清一個出手就給嚇得忘了還手。見到慕容秀清一劍刺向自己,任雪嵐回神過來,臉色一緊,當即就舉劍出招迎了上去,倒要看看慕容秀清的武功是否真如她所言一般,自己不過只是其五成而已。

    下一刻,便見兩道倩影斗作一團,這小院之中登時就變得劍影重重,直將兩道倩影圍繞其中,霎時之間、飛沙走石。而仔細看去,二女皆是使的憐香樓的《越女劍法》,雖是在武功之上有著差距,但所使劍招倒是一般無二,舉動投足之間都是相差無幾。

    不過,慕容秀清如今的武功定然是要遠遠高於任雪嵐的,不為其他,就因為慕容秀清跟在墨軒身邊三年之久,特別是在益州隱居之時,墨軒閒來無事便會指點慕容秀清的劍法與武功,這便讓慕容秀清在武道之上增進飛快,那任雪嵐自然不會是慕容秀清的對手。

    可因為慕容秀清所使也是《越女劍法》,任雪嵐倒是不見很快落敗,她雖然在武功之上不如慕容秀清,對《越女劍法》卻還是了如指掌。所以即便她不是慕容秀清的對手,只是交手幾招之後便覺得十分吃力,但往往慕容秀清一劍攻來,任雪嵐便知慕容秀清所使的這一招乃是《越女劍法》之中的何招,自然也是知曉其破綻之處,便能很快地想出招架之策,竟是讓她好幾次都化險為夷。

    但武功之上的雲泥之別,卻不是任雪嵐仗著自己對《越女劍法》的了解就能彌補得了的,所以任雪嵐只在苦苦支撐片刻之後,旋即就敗在了慕容秀清的劍下,連手裡的長劍都被慕容秀清給挑飛了去,所在了一旁的地上。

    「這…」

    見著自己落敗,兵器都脫手飛出,任雪嵐竟是不敢置信自己就這般敗在了慕容秀清的手下,只聽她痴念了一聲,目光仍是緊緊地盯著落在遠處的長劍,好似看得呆了,久久也不見回神過來。

    勝負已分,慕容秀清自然不會再對任雪嵐出手,便見她一收手裡長劍,面上也無倨傲之色,只是來到任雪嵐的面前問道:「怎麼樣?現在你該相信師姐所說的話,並不是在騙你了吧?」

    「這怎麼可能…」

    聽得慕容秀清話聲傳入了耳中,任雪嵐念叨一聲,心裡仍是有些不信,這就看嚮慕容秀清,忙不迭地問道:「師姐的劍法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當年師姐可不是這樣的…莫非師姐當年的劍法就遠超於我,只是與我切磋之時一直想讓,我這才不曾知曉?」

    還道是慕容秀清的武功一直就遠在自己之上,任雪嵐可是不曾想到,慕容秀清只是在這三年之間得了墨軒的指點,自己又勤加練劍,這才得以武功大進,從而達到了今日的地步。

    「我當年的武功,雪嵐你是知道的,師姐只是比你厲害了些許而已,可是絲毫沒有讓著你…」

    見任雪嵐道出了心中疑惑,慕容秀清也無意隱瞞,這就如實地說道:「只是在這三年之間,師姐一直跟在墨公子的身邊,而墨公子劍法了得,連青瓊山的不傳劍法《青蓮劍訣》都會,師姐只是得了墨公子的幾番指點,劍法便精進如斯,所以剛才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倒是並無在師妹面前賣弄之意…」

    「墨公子?」

    一聽慕容秀清的劍法只是得了別人的指點,就能變得如此厲害,任雪嵐登時就咦了一聲,側首看嚮慕容秀清,不禁便是問道:「師姐所說的墨公子,難道就是那位身穿黑衣的男子?」

    「正是!」

    點了點頭地說著,慕容秀清又解釋說道:「穿黑衣的便是墨公子,你也是見過的,當年我們幾個被那些丐幫弟子欺負之時,也正是墨公子他們出手相助,這才能夠將那些丐幫弟子給趕走,沒讓我們幾個落入那些丐幫弟子的手中…」

    這些都是任雪嵐知曉之事,任雪嵐自然是對慕容秀清所言深信不疑,但其心中仍是有著些許疑惑,不禁啟齒問道:「那墨公子的劍法竟有如此厲害,連青瓊山的《青蓮劍訣》都會,還能在劍法之上指點師姐一番?」

    「此事當然是真,師姐還能騙你不成?」

    反問一句,慕容秀清看向任雪嵐,又說道:「所以師姐才想讓你也勤加練劍,免得以後行走江湖之時,還要被那九大正派之人給欺負!」

    慕容秀清此言一出,任雪嵐頓時深以為然,也是一陣頷首地念道:「僅是兩三年的功夫,師姐的劍法就變得如此非凡,怕是連兩三個我,也不見得會是師姐的對手…看來雪嵐當真要入師姐所言,去刻苦練劍,如此才能不負師姐對我的期望!」

    見任雪嵐到底還是能聽進自己的勸言,慕容秀清便覺十分欣慰,這就笑言道:「你能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我們身為憐香樓的弟子,被說成邪教中人,那些九大正派的弟子斷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更要練武才是,否則有朝一日對上那九大正派,死的便是我們!」

    「眼下你來找師姐,師姐便要擔起教你練劍的職責,正巧墨公子他們三個這些時日也不用去閻羅復命,你這些時日跟在師姐的身邊,每日裡就多多練武。如是有什麼不懂之處,你便去請教墨公子,就說是師姐讓你去的,想來墨公子也會樂於指點你幾分。」

    得了慕容秀清的叮囑,任雪嵐也不敢怠慢,心知師姐這是為了自己著想,當即就點頭答道:「師姐,雪嵐曉得了。」

    「嗯…」

    看著任雪嵐答應,慕容秀清便是放心,索性也不再多說,只是說道:「既然如此,趁著現在還有些時辰,你不妨就在院裡好好練劍,師姐也可以教你一些。若是再有什麼不解之處,就連師姐也答不上來的,你便去請教墨公子再是。」

    「好!」

    不願拂了慕容秀清的好意,任雪嵐應了一聲,便在慕容秀清的注視之下,來到了院中舞劍,練的正是二人剛才切磋所使的《越女劍法》。

    而慕容秀清,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看著任雪嵐練劍,倘若有什麼不妥之處,慕容秀清也能為任雪嵐給指正出來,不至於讓任雪嵐在錯誤之上越陷越深,以至今後都無法改正。

    以慕容秀清現今在《越女劍法》之上的造詣,用來教導任雪嵐練劍倒是足夠,倒是不會讓任雪嵐現在就去勞煩了墨軒。再加上任雪嵐天賦不低、悟性也是不錯,只是往日裡有些懶散了,武功才會一直不高。但現在有慕容秀清在一旁指點監督,只需照著墨軒當初與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再原封不動地說與任雪嵐去聽,很快就讓任雪嵐明白了自己所練《越女劍法》之中那些晦澀難懂之處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應該如何出招才是正確。

    不過就算慕容秀清記性再好,也不見得能將墨軒與自己說過的話全數記住,還是有很多地方連慕容秀清自己都忘記了,又或是任雪嵐在《越女劍法》之上的疑惑不解之處與自己不同,連慕容秀清都無法為任雪嵐解答出來,好一陣冥思苦想也是束手無策。

    無法之下,慕容秀清唯有讓任雪嵐暫且將這些困惑之處都記在心裡,只待晚些時辰讓任雪嵐去找墨軒詢問一番,倒要看看墨軒是否能為任雪嵐解惑。

    如此一來,時辰很快地便過去了,眼看著已是將近黃昏,慕容秀清讓任雪嵐停下了練劍,不久之後就有府中丫鬟來知會二人去前廳吃飯。當二女前去之時,卻發現墨軒與張鐸彪並未趕來,也無人知曉二人去了何處,慕容秀清只能猜測著,墨軒或許是練劍練得忘了時辰,這才沒有前來,至於張鐸彪去做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只是在晚飯過後,慕容秀清還是與任雪嵐說道:「師妹,不見墨公子他來吃飯,可能是在院中練得練得忘了,你不如這就去尋墨公子,正好讓他與你解答一番劍法上的疑惑…」



第六百五十三章: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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