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細節牛濱就沒好意思和小檸檬說了，以免檸檸覺得他在故意邀功，挺丟人的。

    男人嘛，默默為女人做事情就是了，邀功不算好漢！

    看著蕭檸狼吞虎咽大口吃肉，牛濱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他這十幾年也辦過很多大案子，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大律師，但也算是事業有所成就。

    可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看著一個小姑娘大口吃肉，陪著一個小姑娘來抓狗胡鬧，來得開心，過癮。

    他這個老光棍，人生第一次動了心思，想要認認真真談一場戀愛了。

    他有些忐忑地，試探著問蕭檸：「檸檸，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是……男朋友麼？」

    蕭檸撇撇嘴，吃了一塊土豆，含混不清地道：「不是啊，我沒有男朋友！」

    牛濱心頭一喜！

    但，隨即有些不敢相信：「你這麼漂亮可愛，學校里居然沒談男朋友？我不信。」

    蕭檸白了他一眼：「誰說上大學就一定要談戀愛，小爺我沒興趣好嗎。」

    再說了，她身邊有白夜淵那個大魔頭，她哪兒敢談戀愛。

    還是不要禍害人家男孩子的前途了。

    牛濱舔了舔唇，忍不住試探道：「可我看你剛才電話里笑那麼甜，發自內心的笑容好看極了，不是和男朋友，難道是和女朋友？」

    這年頭女子不比男子差。

    聽說很多女孩子交女朋友共度一生也是有的。

    他作為一名嚴謹的資深律師，談戀愛之前，把對方的「性、取、向」搞搞清楚，還是很有必要的。

    誰知道，蕭檸給了他一個更深的白眼：「我和家裡人打電話不行啊？那是我舅舅！」

    牛濱一噎：「喔……行行，沒毛病！你……和你舅舅感情可真好。」

    蕭檸：「……」

    她偷偷摸了摸唇角，回想著剛才短暫的通話。

    是嗎？

    她會發自內心和小舅舅笑？她明明怕他怕得要死好不好？

    她以為自己一直在裝呢，裝乖巧，裝順從，裝……笑。

    難道是不知不覺中，演技這麼好了嗎？

    居然在外人看來，她對白夜淵笑得很甜？和他看起來感情很好？

    蕭檸抿了抿唇，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而是岔開了話題道：「那些狗狗怎樣了？」

    牛濱語氣有點沉痛：「挺慘的。我在他們的倉庫，看到之前被虐死的狗，就像破麻袋一樣一堆堆的放著，都還沒有處理，腐爛發臭了。」

    看到蕭檸臉上的悲痛，他又趕緊補充：「不過我們來的很及時，這家地下狗場收了幾千條狗，最近虐死了幾百條，大部分還是被我們救下來了。聽警員剛才錄口供，他們供訴說，其中好多狗都是從各地偷來的，其實都是寵物狗，有主人的……這個案子遞上去之後，如果影響力夠大，上了新聞還可以幫狗狗們找回主人的……」

    聽著牛濱的訴說，蕭檸心頭的難受緩解了少許。

    她看向遠處，警員正在清點的狗狗們，一個個瘦骨嶙峋，無精打采。

    被囚禁了這麼久，不知道還認不認得曾經寵它們愛它們的主人呢？

    這一瞬，蕭檸忽然覺得自己和狗狗們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