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田姿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蘇則為人平和，但是性子極為高傲，很少稱讚什麼人。
她跟蘇則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從他口聽到溢美之詞，而且還是讚美一個女人的。
「她是女子，那我呢？」
田姿不服氣的問道。
你！
蘇則淡淡一笑，良久才道：「你是一個困在自己執念里的可憐孩子。」
什麼？
田姿不滿道：「誰是可憐的孩子？」
蘇則啞然。
自打田姿靠近他第一天起帶有自己的使命，為了這個她幾乎不惜犧牲一切。
在前世，這樣的人，蘇則見得太多太多了。
「田姿，你願意放棄一切跟我白頭偕老嗎？」
蘇則忽然問了一句。
白頭偕老！
田姿喃喃說道，雙目閃過一陣嚮往，很快又被一種決然所代替了。
「我們這樣不也很好嗎？」
她避而不答道。
交易果然是交易。
蘇則微微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既然如此，二人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蘇郎！
在他離開房間的那一刻，田姿忽然幽幽道：「你討厭有野心的女子嗎？」
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機會，一次讓蘇則以誠相待的機會。
野心！
蘇則嘿嘿一笑，道：「野心是人進步的動力，沒有野心的人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他從來不討厭有野心的人，相反還有些賞識，因為他們是一類人。
聽到這裡，田姿鬆了口氣，得意道：「既然如此，我做你身邊第一個有野心的女子。如果有一天你能夠徹底的征服我，我田姿會徹底的臣服於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小女人。」
野心是動力不假，但是它同時也是一個無底洞。像潘多拉寶盒，一旦被打開了，很難再回去。
一世蘇則也算是死在自己的野心之下。
所以聽了田姿的話語，他感同身受道：「不是所以的人都能夠駕馭住自己的野心的，很多人都是死在了自己的野心之下。我奉勸你一句，及早的岸才是。」
你不敢嗎？
田姿索性激他一激。
蘇則身子晃了晃，冷笑道：「不是我不敢，而是你並不是我身邊第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一字一句道：「那個人你聰明，你的野心要大的多。」
什麼？
田姿愣了一下，臉閃過了一種怪的神色。
世還有這麼一個人？
「她是誰？」
田姿嚮往的問道。
蘇則沒有說話，搖頭離開了。
「我不會輸給她的！」
田姿咬緊了牙關，堅定的說道。
……
金鳳樓！
素問站在頂樓，俯視腳下的一切。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
此刻的她是江南第一樓的主人，手下掌握了大明朝一多半的風月產業。旗下的產業日進斗金，一卡難求，仍然有人趨趨之若鶩。
「主人！」
石璇璣恭恭敬敬的來到了頂樓。
如今北宗完全被素問吞併，旗下的產業也大部分落入她的手，石璇璣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素問的屬下。
不僅僅是北宗，東宗和南宗也成為了金鳳樓的附屬，秦淮四艷都成了素問的手下。
看著一直高高在的蕭絕石璇璣向自己低頭行禮，素問心閃過一陣快意。
當初她還是揚州頭牌的時候，秦淮四艷可是風月屆頂級的存在。
那個時候的素問面對她們都得用仰望的目光。
後來她碰到了蘇則，改寫了人生的軌跡，硬生生的從她們手奪得了花魁的稱號。
但是素問知道，那都是蘇則的功勞，秦淮四艷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水貨花魁看在眼。
這一點從她們看自己的眼神能察覺的出來。
儘管當初蘇則在的時候，素問是金鳳樓的實際掌權者，但是秦淮四艷包括下面的很多人都不服她。
因為她是蘇則的女人。
可是當她離開蘇則再次執掌金鳳樓並令其起死回生大放異彩的時候，這些人的眼才多了些敬佩的神色。
如今她素問憑藉金鳳樓的模式橫掃江南風月屆，吞併百花三宗一統大江南北成為大明風月屆名副其實的第一人時，這些人的眼已經全部變成了敬畏。
這一刻她素問終於憑藉自己的本事打下了一片天。
什麼李忠有，什麼百花門，什麼地方勢力，統統的被其踩到了腳下。
想到這裡，素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足。
原本她一心想拿回金鳳樓回到蘇則的懷抱，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她猛的發現自己能做的還不止於此。
她完全可以給蘇則打造一個堅實的產業。
「陝西那邊情況如何？」
素問斯條慢理的問道。
「回主人的話，蘇公子進展順利，已經擊敗了圍困延安的蒙古騎兵。」
石璇璣輕聲道，接著將蘇則的近況說了出來。
嗯！
素問點了點頭，臉露出了笑容。
「蘇郎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明如斯。這麼看來我們插手天順軍的事情確是多此一舉了，即便沒有我們的幫助，蘇郎收拾他們也不費吹灰之力。」
「主人英明！」
石璇璣急忙贊道。
是嗎？
素問冷冷的打量了她幾眼，道：「成為我的手下，蕭絕有些不甘心吧？」
石璇璣身子一晃，急忙道：「屬下不敢！」
她的確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
素問完美的繼承了蘇則的聰明和手段，有的地方甚至還青出於藍。
在她的手，金鳳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青樓，而是將無數實力聚集在一起的利益團體。
素問則成了這個利益團體的代言人。
官面的事解決不了，她可以解決。
私面的事情解決不了，她也可以解決。
可以這麼說，無論白道水路旱路官府還是民間，沒有她素問解決不了的問題。
素問殺伐果決，對於不臣服自己的勢力，一定會動用何種手段將其趕盡殺絕。
很多勢力敵不過素問的強勢，紛紛臣服與她，百花三宗也不例外。
素問哼了一聲，道：「石璇璣，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如何抉擇。用心的幫我做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當然你也有別的選擇，我素問最喜歡有分量的對手！」
說著拂袖而去。
石璇璣後背出了一身香汗，冷風一吹，只覺得渾身發冷。
這個素問簡直是蘇則的加強版。
跟她斗，她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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