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等人還在為香玉去留的問題爭辯不休,雲侍天攬著鳳如畫的腰肢對雲懷義和孫氏道:「二叔,二嬸,畫兒有些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下去休息。」
雲懷義面色一緊:「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
「我帶來的那位徐先生便是大夫。」雲侍天稍稍解釋了一句,向雲懷義和孫氏微微一頷首,帶著鳳如畫進入了後堂。
香玉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視線一直緊盯著那抹修長如玉,恍若天人的風姿,心中暗自琢磨著其他的事情。
回西院的路上,鳳如畫摸著腰間墜下的香囊,用拇指指腹摩挲著上面的字樣:「周府尹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砍去一隻耳朵,肯定會暴跳如雷,再過幾個時辰,他一定會帶著官兵來雲府抓人。」
「一個小小的府尹而已。」能耐他何。
香玉最終以丫鬟的身份留在了雲府,這是孫氏最大的讓步,羅芙自始至終沒有吭聲,對於雲廷炎要納妾一事,她仿佛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
回到西院,雲侍天和鳳如畫正準備進屋,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雲侍天看向無歧,無歧掠上屋頂,下來時手中捉著一隻信鴿,無歧從鴿子腿下解下字箋奉給雲侍天。
雲侍天拆開一眼掃完,精緻的眉峰微微擰起,清俊的面容依舊是喜怒不露,完全讓人猜不到字箋上面寫的是什麼。
有一點鳳如畫可以肯定,這消息是東陵傳來的,她問道:「怎麼了?」
雲侍天五指合攏,再攤開時那張字箋變成了屑末,他用帕子擦乾淨手指,攏了攏她鬢邊的碎發,目光柔情溫脈:「朝堂上的事你不懂,你只需安心養胎。」
見他這麼說,鳳如畫也沒再繼續追問,回了屋,雲侍天讓雙錦磨硯,寫了字箋交給無歧,無歧將字箋綁在信鴿的腿上,將信鴿拋向了天空。
左右無事,鳳如畫繼續繡著那隻被她半途而廢的錦帕,上面的牡丹花被她繡的歪歪扭扭堆在一起,雲侍天走近一看,挑了眉峰:「繡的這是什麼?」
鳳如畫不會女紅他是知道的,怎麼最近對女紅有了興趣?
鳳如畫故意沒告訴他繡的是什麼,賣弄玄虛的道:「你猜。」
雲侍天想起曾經她將鴛鴦繡成了鴨子,盯著她繡的那一坨看了半晌,不敢妄下結論,看到她眼巴巴的瞅著自己,漆黑靈動的眸子仿佛在說:猜到了嗎,知道我繡的是什麼了嗎,他的心中暗自叫苦。
他斟酌了半晌,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執起她柔白的小手,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白嫩的指尖:「繡的不錯,小心扎到手。」
鳳如畫知道繡工很差勁,但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還是湧起一絲絲的甜蜜,她拖起他腰間的香囊,低聲道:「我是想等我學會了女紅,親自繡一個香囊給你。」
自從上一次她將香囊給他帶上後,他每天都會將那個香囊帶在身上,連那些名貴的配飾玉墜都不帶了。
第789章親自繡一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