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將手指伸到雙錦的面前:「你聞聞是人血還是豬鴨雞狗的血。」
雙錦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驚悚得盯著她手指的血:「綠淺是被人害死的,死不瞑目,她回來索命,這肯定是她的血。」
鳳如畫若無其事的繼續聞了聞,她還是沒聞出來是不是人血,接過雙錦遞來的錦帕,將手指擦拭乾淨,將錦帕扔給雙錦,雙錦嚇的連忙丟出去,像似上面沾有瘟疫一般。
她步下台階:「荀管家,讓人把這些清洗了。」又掃了一眼圍觀的眾人,「都沒事做?」
眾人連忙紛紛散去。
她正要離開,衣袖一沉,卻是一隻白皙的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她回頭看著玉婭郡主。
玉婭郡主臉色慘白的道:「王妃,若是不把鬼抓住,她今晚還出現怎麼辦?」
鳳如畫不著痕跡的一抬手,扯回被她攥著的衣袖,她又不是天師鍾馗,抓毛的鬼?
她扯了扯唇角,玩味的道:「她要是再來,你就告訴她,讓她晚上來找我。」
不過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何況這世上本就沒有鬼神之說,都是他們自己嚇唬自己罷了,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只相信科學依據。
「……」玉婭郡主一臉的菜色。
「你們都該死」五個血字,鬧得整個府里的人人心惶惶,甚至有些下人找了荀管家,想離開王府,理由很蹩腳,譬如,家中老母病重,需要照料,再譬如,攢夠了嫁妝,要與同村的某某人成親。
只是半個早上,就有六名下人找了荀管家,雲侍天還未回府,荀管家將這件事稟報了鳳如畫。
鳳如畫由於早上不是睡到自然醒,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既然她們想走,就讓他們走吧。」
雲侍天下朝後,聽聞了此事,他雖也不相信這世間有鬼,但為了給平復大家惶惶不安的心,請來了北華寺高僧苦無大師作法。
鳳如畫與眾人圍觀,看著苦無大師開壇做法,苦無大師將黃色的符咒燒成灰放在碗中,倒了清水:「每個院子裡灑一些。」
荀管家上前接過,看著半碗水有些為難,王府這麼大,這半碗符水哪夠灑,苦無大師看出他的心思,說道:「每個院子只需一點即可。」
苦無大師做完法事,說道:「宅子裡陰氣較重,不適合喜事。」
整個府里的人都知道,最近的喜事是幾日後玉婭郡主和雲侍天的婚事。
當時,玉婭郡主臉色發青,竟是顧不得在雲侍天面前裝小家碧玉的形象,氣的咬牙切齒:「老禿驢,你胡說!」
南華寺是皇室有罪被貶的婦人所削髮修行的地方,北華寺是皇家佛廟,方丈苦無大師是一名高僧,他不但會開壇做法,還會占卜算掛,連皇上都對他十分敬重。
苦無大師聽到玉婭郡主的辱罵,沒有生氣和憤怒,而是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看的玉婭郡主心中一陣毛骨悚然,她正要開口喝斥他無禮,苦無大師雙手合掌:「阿彌陀佛,施主印堂發黑,三日內必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