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地夜空沒有星星，月亮時圓時缺的，看起來不像是天狗食月，而是老牛啃大餅似的啃噬著月亮，一邊啃一邊反芻，所以這月亮看起來才圓了又缺，缺了又圓的。

    陳默背著娜娜走在曠野中，一路上忽明忽暗的，感覺像是走在舞台，被聚光燈像打機槍一樣掃來掃去。

    「……所以你並沒有變沉，是我的感覺出錯了。」陳默張開了嘴巴，把剛才和娜娜討論的她的身體變沉的問題做出了結果。

    娜娜豎著耳朵聽了背著自己的陳默的話，便張開了嘴巴，對著背著自己的陳默說道：「我真的沒有變沉嗎？哈哈哈哈……你錯了，陳默，娜娜的身體的確不會無緣無故地變沉，但是如果娜娜的身體有鬼上身的話，你覺得她的身體會不會變沉一些呢？陳默，你回頭看看我是誰！？」娜娜說到後面，聲音婉轉悽厲，真如夜鬼一樣。

    陳默聽了娜娜的話，絲毫不為所動，他仍舊是抬頭看著前面，不往後面看，他對著趴在自己背上的娜娜張開了嘴巴，回復道：「娜娜，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神神鬼鬼的事情，你讓我回頭看你，是想向我扮鬼臉嚇唬我吧，可是我是絕對不上你的當的，因為我接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如果還相信你的話，我就是真的傻子了。所以你讓我回頭去看你，這是一個笑話，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你向我開的一個玩笑。你懂我的意思吧，娜娜，一個玩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枉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讓我們分析一下，人體中含有多少氫元素？這個問題你們在基礎生物學或者基礎化學裡面學過的，你一定還記得的，對嗎？那麼，告訴我，你說人體中含有多少氫元素？」娜娜張開了嘴巴，尖著嗓子，對著背著自己的陳默說道。

    陳默想著如果娜娜的身上真的附上了一個鬼魂的話，那這個鬼魂懂得不少現代知識，一定是一個具備高中文化以上的現代鬼。陳默見趴在自己背上的娜娜催問著自己，於是他就張開了嘴巴，對著趴在自己背上的娜娜回答道：「用摩爾數值表示，那麼，人體中的氫元素含量是百分之六十三。」說完了，陳默閉上了嘴巴，繼續地往前走，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地走。

    「回答正確，那好，接下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人體中氧元素的含量呢？是多少，告訴我，陳默！」娜娜又張開了嘴巴，尖著嗓子，對著背著自己的陳默說道。

    陳默聽了娜娜的這一個問題之後，不由心驚起來了，據娜娜說，她自己是初中還沒有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按說娜娜還沒有接觸得到這些知識才對啊，依娜娜的性格也不是一個好愛讀書的人，她應該不會在性,交之餘，去自學這些基礎科學知識吧。這樣一想，陳默越來越有些懷疑背上背著的是不是真的就是娜娜本人了。

    「我問你呢，人體中氧元素的含量是多少？」娜娜見陳默遲遲不張開嘴巴回答自己的問題，便自己張開了嘴巴，再次催問道。

    「人體中氧元素的含量是百分之二十六，以上兩種元素組成了水。」陳默的回答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不過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不怕。

    「碳元素，碳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多少？回答我，陳默！」 娜娜再次張開了嘴巴，尖著嗓子，對著背著自己的陳默說道。

    陳默豎著耳朵聽了背上趴著的娜娜的話，張開了嘴巴對著趴在自己背上的娜娜說道：「碳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九？我回答你了，娜娜，我看你問我這些問題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你把剛才我問你的人體中的含量加到一起，看看總共多少了？」 娜娜繼續張開了嘴巴，尖著嗓子，對著背著自己的陳默說道。

    「我算一下，人體中元素的含量是百分之二十六，人體中的氫元素含量是百分之六十三，碳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九，加起來總共是百分之九十八。」陳默豎著耳朵聽完了背上趴著的娜娜的話之後，張開了嘴巴，然後對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娜娜回答道。

    「氮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呢？」 娜娜繼續張開了嘴巴，尖著嗓子做鬼聲，對著背著自己的陳默說道。

    陳默回答道：「氮元素？我想想哈，氮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一點二五。」

    娜娜：你在加一下，看看多少了？

    陳默：剛才算的是，人體中元素的含量是百分之二十六，人體中的氫元素含量是百分之六十三，碳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九，加起來總共是百分之九十八，然後再加上氮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一點二五，總共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二五。

    娜娜說道:「呃……你說人體中還含有其他的元素嗎？沒了吧。」

    陳默見娜娜說話的時候不怎麼幹脆了，就知道她是打腫臉充胖子，想要嚇唬自己。

    陳默思量了一會兒，道:「還剩下一些人體中的微量元素。鈣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零點二五，鐵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四，鐵是合成血紅蛋白的重要元素，鈉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零點零四，還有，磷元素在人體中的含量是百分之零點一九。其他的應該沒有了。」

    娜娜：「加起來，告訴我總和多少？」

    陳默：「我算一下，加起來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點八八八零四二，對了，還有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一一一九五八哪裡去了？應該我記錯了，人體中還有什么元素的吧，我再拿手機百度 一下看看，缺少了什麼？」

    娜娜厲聲道：「不用搜索了，剩下的那百分之零多少多少來著是靈魂，那就是我，我附在娜娜身上的靈魂在和你說話，你害怕了吧，哈哈哈哈……」

    娜娜的笑聲穿透力很強，尤其是放在陳默耳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