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喜石沉思道：「莎娃，跟了我兩年多受盡苦頭，咱們的師徒情分到此為止，從今以後你就自己找點事做吧！只要你需要師傅幫忙的，隨時找我！」

    涅莎娃雙眼含淚，畢竟和南喜石相處兩年，師傅對她關愛有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說師傅南喜石性格怪異，但對涅莎娃照顧的無微不至，只是他一門心思研究武學，加上粗心大意，這種愛看起來似乎很粗糙。可是涅莎娃真切地感受到男人粗獷中的些許溫柔。

    人就是這樣子。經常在一種環境裡就會厭倦，想擺脫，追求新的生活，一旦面臨選擇，就會留戀過去的時光，想念當初一幕幕的過往……

    涅莎娃輕舒玉臂緊緊環住師傅南喜石……南喜石身子微微一震……剛毅的漢子架不住柔情的腐蝕，眼窩濕潤。

    「離開師傅要照顧好自己，我四海漂泊給不了你安穩的生活，分開是遲早的事，莎娃不要悲傷。」南喜石勸道。

    「莎娃，不如和我一起去黑三角吧！你的功夫長進非常之快！做一個特戰教官綽綽有餘，如果你想去，我聘任你做特戰營的教官，你看如何？」

    南喜石沒說話，他在看徒弟涅莎娃的態度。

    「呵呵，謝謝韓將軍，不過我沒興趣，黑三角藏龍臥虎之地，一介女流能有何作為？」

    「來黑三角能施展你的才幹，生活有保障，免得漂流之苦，涅莎娃小姐再考慮考慮。」韓雷期盼的神情。

    南喜石終於說話了：「莎娃，去黑三角也是不錯的選擇，我相信韓雷看在你死去男友的份上不會為難你。」

    南喜石這話說的綿里藏針，一方面提醒韓雷，涅莎娃是他死去戰友的女人，另一方面提醒他照顧好涅莎娃。南喜石這個人粗中有細，說話直爽，所以韓雷聽著很不舒服。

    「南先生，你這話說的不妥吧！涅莎娃是我死去戰友的女人，即使是師傅，你也沒權利剝奪莎娃的愛情的選擇權。」

    「是啊，我這是提醒，莎娃明白我的心情！」

    「好了，你們別掙了，我已經選擇回國，不去黑三角。」

    涅莎娃這個決定讓南喜石吃了一驚，原以為她會留戀和不舍，或者推讓一番，不料，涅莎娃已下定決心離開東方國，開始新生活。

    韓雷還在做最後努力：「不如先去黑三角，再轉道俄羅斯。你的身份在東方國出境有困難。」

    「對，莎娃，你應該先去黑三角再去俄羅斯。」南喜石說道。

    「呵呵，師傅，什麼時候學會當說客？咱們三個人，現在連東方國還沒出去。還說什麼去俄羅斯的話。」

    「莎娃不要擔心，我會易容術，只要化個妝，咱們就能順利的通過了。」韓雷依然熱情不減。

    三人在路邊的樹林裡正說著話，有幾輛警車呼嘯著從主路經過。

    韓雷說道：「咱們的處境太危險，得找個歇腳的地方吃點飯再做打算。」

    南喜石眼睛尖，他看見幾里以外有一間小房子冒著炊煙。

    南喜石說道：「咱們去那兒看看吧！」他們飢腸轆轆，別無選擇。

    這是一座在曠野之中的農家小院。院子的前後栽了幾棵樹，開闊的地帶只有這一戶人家，院子的門虛掩著。

    韓雷輕輕一推門開了……

    他一邊向里張望一邊叫到：「有人嗎？」

    一個老頭正在向大灶里添柴，聽到有人喊，他站起身迎出來：「誰啊？」

    韓雷說道：「我們是過路的，走到這迷路了，想來您這兒歇歇腳討杯水喝。」

    韓雷發現這個老者目光炯炯有神，身子骨硬朗。

    老頭兒和善的笑容中，警覺地打量著三個人的一身裝扮。

    老頭兒長嘆一口氣說道：「你們是哪兒人啊？荒郊野嶺的，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這地方一年也不來一個客人，難得三位今日造訪，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哪！」

    老者把三個人讓進屋子，韓雷觀察著，屋子裡的陳設非常簡單而且非常乾淨，根本就不像一個邋遢的老人住的房子，他見到炕上的被子就是一愣……這床被子見稜見角，疊的方方正正，當過兵的人才會這樣的疊被子！

    老頭見韓雷疑惑，他說道：「我剛蒸了一鍋饅頭，準備這幾天吃的正好你們來了，如果三位不嫌棄，就在這兒吃一口吧！我這沒有什麼好菜，就有一些鹹菜和蔬菜，三位將就著吃點兒吧。」

    南喜石盯著老頭一言不發。

    韓雷笑道：「哦，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們正好沒吃東西。老人家這麼好客，令我們十分感動啊！」

    老頭拿出幾副碗筷放在八仙桌子上，回頭去廚房端饅頭。

    韓雷壓低聲音說道：「這個老頭不簡單，我們要多加小心……」

    南喜石依然不動聲色，就像沒聽到一樣，坐在那兒靜靜的等著。

    涅莎娃白了韓雷一眼：「吃個飯，你也弄得緊張兮兮的！簡直危言聳聽！」

    老者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饅頭放在桌上：「鄉村野嶺的沒有什麼好招待各位的，只有這個能填飽肚子。」

    韓雷說道：「老人家這份心意我們領了，我們是落難之人，能有一口飯吃真是感激不盡！」

    老者笑了笑，擺擺手：「」先生，哪裡話？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嘛！誰都有個馬高蹬短的時候，一頓飯算不得什麼，不要介意。

    涅莎娃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就往嘴裡塞。

    這個舉動似乎刺激了老頭兒，他說道：「姑娘啊，到我這兒吃飯有個規矩，先拜拜我們的先帝方可開飯！」

    韓磊扭著頭：「老人家說的先帝是誰呢？」

    「是我們天朝的最後一位皇帝……如果在這兒吃飯，就必須遵守這個規矩。」老頭兒陰沉的臉，一掃剛才熱情洋溢的面容，他肯定的態度不容置疑。

    南喜石突然飛出一掌，打向老頭面門！

    老頭輕輕一揮手：「這位先生脾氣不大好吧？」說著，一隻手抓住南喜石的手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