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研究所，倒數第二個房間門口，萬里和郭戰一左一右站立，宛如兩個門神。

    倪兒被黑丹雁帶著進屋讀取嚴錦兒的記憶了，他倆留在了門外……萬里想進去來著，卻被郭戰攔住。

    他頗有些遺憾地抿了抿嘴，臉上則擺出一副無所謂表情。

    看劉潤泉那個全身赤裸連滿各種監測儀器，只留一條小褲衩還連出一根尿管的樣子，就能想像出嚴錦兒現在是個啥形象。

    他很想說自己是個醫生，不過看郭戰那副臉色緊繃的樣子，萬里覺得自己還是別皮了。

    「自劉潤泉被抓捕，單獨探視過他的s級第三境共有4人。」郭戰突然道：「萬里楊，你能擔保自己關於黑暗超能的一切敘述都屬實嗎？」

    「這麼多？」萬里一怔：「我能保證自己所說一切屬實，不過他們探視昏迷的劉潤泉做什麼？」

    「靈氣研究所並不完全隸屬於武道局，很多項目都是由軍方牽頭進行的。他們來人查看項目進度，順便去看了幾次劉潤泉。」

    「哦，這樣啊……」萬里思索著，試探道：「四人里有曾局長吧？」

    郭戰點頭：「有，且只有他本就是奔著劉潤泉來的，和我一起。」

    「和您一起？那……」

    「他探視的時候我不在。」郭戰知道萬里在想什麼，搶先道：「但我不是被他支走的，他事先不知道能和劉潤泉獨處。」

    所以四個人中曾劍庚的嫌疑反而最小？怪不得總局長的臉色這麼難看，能秒鎖定人選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可如果不能鎖定……

    該懷疑誰？又要怎麼查？

    不過萬里依舊懷疑曾劍庚，無需理由，看他不爽。

    而且證據馬上就要來了。

    萬里看向身旁緊閉的房門，倪兒已經進去十分鐘了，如果嚴錦兒像劉潤泉那樣『沒有腦子』，她早就出來了。既然在裡面待了十分鐘，就說明她成功讀取到了嚴錦兒記憶。

    剛想到這裡，身旁房門門鎖便傳來了被扭動的聲音，萬里和郭戰同時把目光投了過去。

    倪兒被黑丹雁扶著走出，她額頭滿是汗水，喘息粗重……讀取s級第二境的記憶顯然並不輕鬆。

    萬里連忙走到另一邊，輕輕扶住倪兒的手臂，同時右腳抬起，結實的長方體木條從他腳尖探出，逐漸纏繞組合成一把椅子。

    「倪兒，坐下歇會兒。」

    「謝謝…羊哥。」倪沁鈺坐穩後，有些靦腆地致謝道。

    「讀到記憶了嗎？」

    倪兒粗喘口氣：「讀到了！」

    萬里眼神一動，看向郭戰。郭戰則沉聲問道：「第二神使是誰？」

    「她不知道。」

    「不知道？！」

    倪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略帶遲疑道：「也可能是我沒讀到。她有20%左右記憶藏在腦海最深處……」

    「沒能讀到…嗎？」

    「不過有一段記憶，是在四強戰前夕，劉潤泉跟她的對話我讀取到了。」倪兒又道：「劉潤泉說自己找到了最合適的第二神使，一個真正虔誠信仰赤發神的人。如果這次自己被捕，他讓嚴錦兒逃到國外，赤組織以後由這個第二神使統領。

    但是嚴錦兒問劉潤泉這個人的身份時，劉潤泉沒說，所以我覺得嚴錦兒不知道第二神使的身份。」

    萬里一怔：「剛找到第二神使？不，不可能，濱城那個……找到最合適的第二神使，以前的不合適？第二神使難道不止一個？」

    郭戰微微蹙眉，道：「倪沁鈺，嚴錦兒的記憶中，有關於秘武局局長曾劍庚的嗎？」

    「有一點…就出現在三天前的晚上，她和羊哥說曾局長是赤組織第二神使……」倪兒囁嚅道，「她好像很憎恨曾局長，那是在騙羊哥。」

    萬里咂咂嘴：「沒有其它的？」

    「沒有了。」

    萬里：「……」

    「把其它有關赤組織的情報告訴我吧。」郭戰道。

    倪兒點點頭，快速敘述，和三天前晚上嚴錦兒對萬里講述的情報差不多，有些補充，但不多。

    萬里頗有些欣慰，嚴錦兒總算沒全在騙自己……欣慰個屁啊！

    「我有一句那啥不知當講不當講……嗯？不對！」萬里眯眼：「倪兒，你從她的記憶里看到方路這個人了嗎？赤組織的成立原因呢？」

    倪兒怔了下，搖搖頭：「我沒讀取到，可能是隱藏在腦海最深處。」

    她臉上露出抱歉神色，搖晃著站起身：「我再去試一試。」

    「別。」萬里連忙拉住她：「再休息會兒，別傷著。昨晚你還被小薇倒打一耙，說你腦袋有問題，你可別真把自己腦袋整出問題來。」

    他臉上露出點遲疑，有些想模擬倪兒的靈魂統治，自己去讀取嚴錦兒的記憶。不過他的靈氣量雖然遠比倪兒強，但畢竟他只是b級巔峰，使用能力未必比倪兒強多少。

    萬一自己也讀取不到嚴錦兒埋藏最深的記憶，那不是白模……

    也不虧哈。

    然而就在此時，郭戰突然沉聲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今天的所見所聞你們不准外傳。」

    萬里一怔：「總局長，結果還沒出來，怎麼就到此為止……」

    「我已經知道結果了。」郭戰搖頭道：「剩下的事不需要你們參與。有這個精力，不如去輔助實驗。」

    知道結果？我還茫然著呢，總局長就可以這麼牛？

    萬里仔細回憶剛剛從倪兒那裡得到的訊息，卻發現除了知道赤組織有可能有兩個第二神使，一個不合適被劉潤泉……『辭退』？另一個此時在統領赤組織殘部，其它的消息……

    其中到底有沒有曾劍庚？

    噠、噠、噠！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仿佛擊打在心上。倪兒拉了萬里一下，讓萬里回神，發現總局長正在走遠。

    「看這樣子，是曾劍庚沒錯？」

    郭戰回頭，道：「跟上！」

    「哦……」

    萬里嘆口氣，搭著倪兒手臂快步追上。你是總局長，了不起，你不說我糾結也沒用，等結果吧……

    總有你不知道我卻知道的！

    三色水晶是我所設，黑色水晶的激活條件可不容易弄明白。

    我先黑你兩塊黑色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