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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一個修仙的理由

    &說是迷路的?」刑釉青仰頭望著那中年婦人,有些摸不清這婦人話中的意思。

    中年婦人見此,唇角浮出了一抹笑意,她搖蒲扇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姑娘,既然是迷路了,我家中倒還剩下一間空閒的屋子,不介意的話,可以暫且先在我那住下!」

    &刑釉青有些猶豫,眼前這婦人的身份來歷,她一概不知,若貿然跟她去了,遇上什麼危險,那就麻煩了。

    可不等刑釉青再三思量,那婦人又開口了。

    &且放心,我們這個村子別的不敢保證,個個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不然也不會夜不閉戶。」

    &是因為夜不閉戶才奇怪。」不過這話刑釉青沒敢說出口。

    中年婦人見刑釉青沒有回答她,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笑著道:「沒曾想,你這小姑娘,年紀不大,戒備心倒是很強。」

    刑釉青看著婦人笑意盈盈的模樣,這婦人外表雖像普通人無異,但刑釉青覺得這婦人就像一口不見底的古井,深不可測。

    &跟我進去吧,這天色都快亮了,若不是我起夜,恰巧看見了你,怕是會在這村子中轉上一宿。」中年婦人邊說著,邊伸出手,一把牽起了刑釉青的手,刑釉青原本是打算直接躲過去的,可那婦人速度比她更快,她根本就沒有躲過去的機會。

    中年婦人的手,帶著淡淡的暖意,刑釉青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她有嘗試掙扎,可那婦人的手勁出奇的大,雖只是輕輕拉著她,可刑釉青感覺自己的手,就如同鑲在了婦人的手中一般。掙也掙脫不開,刑釉青只能僵著身子跟在中年婦人的身側走,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中年婦人的家,居於村子的最末端,刑釉青剛剛所站的位置,是位於村子的入口處。很明顯,剛剛這個中年婦人說什麼起夜看見了她,明顯是在撒謊,倒像是守株待兔,等著她來。她側頭打量了一眼這婦人,體態端莊,雖做農婦打扮,卻掩蓋不住她身上所散發的那股嫻雅的氣韻。

    中年婦人突然轉過頭來,面容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小姑娘,盯著我看做什麼?」

    刑釉青倒沒有立馬收回目光,而是問道:「嬸嬸,我可以直接叫您嬸嬸嗎?」

    幸得她這具身體,不過十二歲,身段模樣都還未長開,一般人都會覺得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不會過多懷疑。

    &然可以,你這小姑娘有意思,得多留一段時日,陪陪我這個老婆子。」中年婦人抓著刑釉青手腕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而刑釉青瞬間就感覺體內僅存的一絲靈氣,如同脫了韁的凡間野馬一般,在她體內亂竄起來。刑釉青面色一變,她想及時控制住這股靈力,卻發現自己連基本的運氣能力,都消失了。

    那股靈力在刑釉青體內,上下竄了好幾番後,竟如同那潑灑到地面的水一般,漸漸消失了。刑釉青感覺身體一虛,有些脫力了。這是靈力枯竭的正常反應,她只需休息些時間,便可恢復。只是到時她便會如同一個凡人一般,使用不了任何的法術和法器了。

    &姑娘,怎麼了?」中年婦人及時扶住了即將要摔倒的刑釉青,面露關切之色問道。

    刑釉青定定的看著婦人,想從她面上瞧出些東西來,就是她剛剛手那麼一緊,她體內的靈氣便不受了控制的。

    中年婦人依舊是面帶關切之色,沒有露出半點不尋常來。

    刑釉青眸光一閃,便微微垂下眸去,眸光帶著一絲隱隱的憤意。她在心底默念著不能衝動,免得誤了大事,雖知道剛剛她體內的靈力,肯定是這婦人動的手腳,能在頃刻間將一個修真者體內的靈氣化去,定不是什麼凡人,且修為肯定比她高出很多,當下唯有忍耐,尋找時機再做打算。還有她有個疑惑,既然是修士,為何會在這錯流的空間當中,是因為出不去,還是……刑釉青不敢多想。

    刑釉青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後,臉上也漸漸浮出了一絲笑意,虛與委蛇誰不會呢?

    &姑娘,到了。」中年婦人扶著刑釉青,走進了屋內。

    屋子是木製房屋,空間不大,一間堂屋,一間灶房,兩間臥房。堂屋居中,臥房居右,灶房居左。

    刑釉青進屋時,藉機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屋子內,就她二人,再無其他人。

    &謝嬸嬸了,嬸嬸一直是一個人住嗎?」刑釉青仰著頭,好奇的問道。

    中年婦人淡淡笑著,像是看穿了刑釉青此刻的動機,她嘆氣回道:「唉,老婆子我呀!年紀大了,夫郎和小兒,都病逝了……可憐天的,只留下老婆子一個人在這世上遭罪。」

    試問,若一個婦人真的夫郎和兒子都故去,怕是早就傷心欲絕,鬱鬱寡歡了吧!哪像眼前這婦人,說這番話時,還是面帶著微笑的。

    穿過堂屋,婦人撩開門帘,攙扶著刑釉青走進了其中的一間臥房內。其實刑釉青早就已經脫力,與其說攙扶,不如說是婦人提著她在走。

    臥房內,擺設極其簡單,就一個鋪著乾淨被褥的土炕,和一個小木桌,便再無其它。

    中年婦人將刑釉青放到了土炕上,衝著刑釉青安撫說道:「你先歇息著,嬸嬸給你去熬一碗粥。」

    刑釉青乖巧的點了點頭,婦人見此轉身就出去了。

    婦人出去後,整個臥房內變得寂靜無聲,刑釉青試著喊了聲小旗子,可小旗子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沒有回應,刑釉青瞬間感覺有些絕望,不過她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

    刑釉青仰躺在土炕上,目光渙散。她不過才重生,為何就亂七八糟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不過罪魁禍首還是那徐贏,若她這次能安全出去,她定不會放過他,在這錯流的空間內,刑釉青不知時日,也不曉得那坊市交易會,是還未開始,還是已經結束。

    靈力枯竭的後遺症,刑釉青沒想到反應會這般大,還是說那婦人對她做什麼手腳,當下她竟覺得有困意襲來,根本無法思考,迷迷糊糊間,她便失去了意識……

    黑夜漸散,日光微暖。

    待刑釉青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屋子內,居然站了四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目光灼灼看著她。

    &就是白大娘撿回來的小姑娘?」站得離土炕最近的一個白須老頭,面帶嫌棄之色,邊說邊搖著腦袋,一副對刑釉青極其不滿意的樣子。

    &麼?還嫌棄,能撿著就不錯了,這白大娘運氣還真好。」站在白須老頭身側的是一位年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姑娘,長得極其漂亮,可這說話的語氣和她那容貌,倒是極其不相符。

    &小姑娘,看起來不錯!比上一個強多了……」年輕姑娘身後,站在一個渾身邋遢,看不清容貌的大叔。


    &上一個強多了……」聽得刑釉青心底只發毛,偏偏這幾人的目光現在都在她身上,她不敢有半點小動作,只得僵著身子,將頭埋在被褥間。

    &質還行,只是這運氣嘛!有破財之相……」站在邋遢大叔身側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長得倒白皙清秀。

    &破財之相,可不好,再好的資質也會被敗光的。」邋遢大叔,搖晃著腦袋,一臉可惜道。

    刑釉青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關在獸籠中的靈獸,被人品頭論足。她心底有些怨怒,可惜此刻她並不敢發作出來。

    因為這四個人給她的感覺,比他們口中的白大娘,還要來得危險。

    &哎哎,都跑到我這做什麼?別嚇著人家小姑娘,趕緊出去,趕緊出去。」白大娘端著一碗粥,撩開門帘,走了進來,面帶笑意的說道。

    白須老頭見此,瞪了瞪眼,衝著白大娘道:「什麼好便宜,都讓你給占了。」

    白大娘沒有理會,徑直走到了土炕前,將粥放到了小桌子上,轉身就將土炕前的四人往外推。

    &走,走,走!田裡的稻穀,都熟了,不去收回來,都圍在我這做什麼,你們是想那些穀子爛在田間呀!」

    白大娘雙手展開,一手攬住兩個,往門外推去。

    那個年約二十的年輕姑娘,見白大娘這番舉措,臉上頓時升起了一股不悅,她反擊回道:「這稻穀是大家一起種下的,理應一起去收吧!況且,你這又撿了一口人,多增加了一人的口糧。」

    白大娘見那年輕姑娘這麼說,也不惱,依舊笑意盈盈道:「常姑娘放心,老婆子我餵小姑娘喝完這碗粥,就立馬過來。」

    常姑娘嬌艷的面容上,滑過一道暗色,她本想再說上兩句,卻被那邋遢大叔給出言打斷。

    &們走吧,本來按照規定,人就是她的了,沒什麼好怨的,你們看東頭那傢伙,就沒

    來湊熱鬧。」

    另外三人聽完邋遢大叔這麼說後,都不再出言,東頭那傢伙……他們三個想都不敢想……

    臨走前,四人的目光都往刑釉青身上掃了一眼,刑釉青只感覺那目光如利箭,刺入她體內的每一處。

    待所有人走後,白大娘又重新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粥,另一隻得空的手,扯了扯蓋在刑釉青身上的被褥。

    &姑娘出來吧!老婆子的粥雖熬得有點久,不過這味道不錯,趕快來嘗一嘗!」

    刑釉青聽了白大娘的話,拱成球狀的身子,緩緩地舒展開來。就算前世她被白惜容暗算撥離靈根時,她都未曾像剛剛那般恐懼過。在那些人面前,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渺小的螻蟻,那些人只要動動手指,便能至她於死地。

    此時此刻刑釉青才徹徹底底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修煉修煉,直到有一日,她能承受得住所有人的目光。壓了壓心底翻騰的情緒,刑釉青才從被子裡慢慢的爬了出來,一抬頭便撞上白大娘帶著笑意的目光。

    &不必害怕,那些人沒有惡意,只是村子裡好久沒來外人了,他們好奇罷了。」白大娘輕聲解釋道。

    刑釉青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小聲回道:「我沒事,謝謝嬸嬸!」

    &這丫頭,倒是乖巧。」白大娘露出一抹滿意的笑來。

    白大娘端著粥坐在了炕沿邊,將粥遞到了刑釉青跟前,「快些吃了吧!」

    刑釉青伸手接過,道了聲謝。

    說起來,她倒是有好久沒有吃過這凡塵的食物了,不過她現在已經和凡人無異,肚子早就已經唱起了空城計。

    這粥確實不錯,還未入口,便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只是……刑釉青拿勺子的手頓住,她不敢這麼貿然吃下肚,可……轉念一想,若這婦人要至她於死,怕是在她昏睡時,便下手了。

    沒有再遲疑,刑釉青含著勺子,吃了一口粥下肚。

    &吃嗎?」白大娘滿含期待的望著刑釉青。

    刑釉青抬起頭,緩緩的點了點,「好吃!」

    確實好吃,嫩滑鮮香,吃下肚後,整個身子都變得暖洋洋的,明明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白粥啊!

    白大娘欣慰的笑了笑,道:「好吃就行,不過這粥,極其難煮,而且極費力氣,一次只能煮這麼一碗,你若是還想吃,我明日再給你煮。」

    &謝謝嬸嬸了!」

    &氣什麼,不先歇息著,老婆子我呀,要去田間收稻穀了,你就在我這家中好好歇息著。不過……最好是別出去,雖說村子裡安全,但出去就不敢保證有沒有野獸,野獸可是很兇狠的,到時老婆子也救不了你。」白大娘看似不經意說出這番話,但刑釉青聽得出來,她並不是在嚇唬她,而是在變相的警告她,讓她別想法子逃,她是逃不出去的。

    &這地方不熟悉,還多虧嬸嬸肯收留我,我不會出去的。」刑釉青出言保證道。

    白大娘見刑釉青一臉的誠懇,遂笑言道:「你若是要喝水,灶房裡有,不過得自己燒,老婆子我呀,先去田間了,不然那幾個老傢伙,又有得說了。」

    &嬸,安心去吧!」刑釉青衝著白大娘笑了笑。

    白大娘也笑著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臥房。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刑釉青聽見外邊已經完全沒了動靜,想來是白大娘已經出去了。再三確認後,刑釉青那顆吊著的心,終於落地。與這婦人周旋,當真累極。

    說來也奇怪,一碗粥下肚後,刑釉青感覺原本枯竭的經脈內,竟然感受到了絲絲清涼之意,那感覺就像打坐修煉時一樣。難道是那粥間含有靈氣,可剛剛吃下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覺到啊!

    刑釉青立馬端起還拿去洗的那個瓷碗,碗底還殘留一小口粥,刑釉青勺子,舀了一點點,往嘴裡送去,不過她沒有立馬咽下去,而是放在嘴間含著,大概就這麼含了一炷香時間,她覺得嘴間內,一股清涼的靈氣在嘴間化開後,緩緩下喉,徑直流入丹田處。

    這是……刑釉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修仙界的食物大多都是含有微量靈力的,有一些不愛吃辟穀丹的修真者,會很偏愛這一類含有靈力的食物,只是……那些靈氣大多含得不是特別純淨,所以大部分還是選擇吃辟穀丹來得實在。

    像這碗粥這樣,靈氣純淨到比她上一世去過的望崖仙宗最好的靈脈處的靈氣還要來得濃厚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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