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度迅速按了暫停，面色扭曲，尷尬地打了個招呼，「總裁早啊。」

    霍澍淡然點頭與他擦肩而過，伸手接過虞悅手中剛做好的咖啡，默不作聲消失在咖啡間。

    錢度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問虞悅，「霍總，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虞悅搗了檸檬和咖啡的苦澀混合在一起，她喝了一口，又放了些許糖，「南曲那塊兒地的方案都出來了，他心情挺好的。」

    錢度摸了摸頭上的汗，為何感覺剛才霍總要把他吃了一樣。

    他跟在虞悅身後出了咖啡間，「虞助，以後霍總有什麼動向您和我說一聲，我這人不會看人臉色，怕飯碗保不住。」

    虞悅坐在辦公桌前，拉了拉凳子，昂頭，「你放心錢總，咱們公司只欣賞有才之人，霍總慧眼識珠，怎麼會埋沒誠心之人？」

    錢度嘆氣，那就好。

    他就是因為在前公司不會說話才會被針對，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

    錢度離開後，虞悅被霍澍叫進辦公室。

    霍澍正在開視頻會議，視頻里還有趙銘和喬昉。

    虞悅的出現讓趙銘有些不理解，但他也沒說什麼。

    畢竟這是霍澍的地，梁總的投資，他就是個撿便宜的。

    虞悅拿出優盤插在電腦上，共享方案。

    共享屏幕時攝像頭是打開的，虞悅工作的時候少了親和，多了一分嚴肅，她逐字逐句指出他們方案存在的漏洞。

    小嘴叭叭不停。

    趙銘沒接觸過商業知識，聽得雲裡霧裡。

    倒是喬昉很欣賞地點頭，「這裡確實要注意了，如果真出了事故可就承擔不起了。」

    虞悅今天的穿搭偏古風，頭髮上插著一根簪子，柔順的頭髮時不時調皮地跑出來幾根。

    辦公樓的空調開著，吹動髮絲，霍澍怕她看不清，伸手幫她捋在後面。

    這動作他們二人早就爛熟於心，卻讓屏幕對面的兩人各懷心思。

    全部整理完，確定沒有問題後就是動工的時候。

    喬昉鼓掌，「虞秘書的能力果然名不虛傳。」

    虞悅笑，「多謝誇獎。」

    趙銘在旁邊記了不少筆記，雖然雲裡霧裡，一局下來也確實佩服虞悅的能力。

    他內心不由地想，這虞悅才是中越背後的老闆吧。

    「今天聽虞秘書講完，感覺您的專業是工商的。」

    虞悅笑著說：「那倒不是。」她就沒上過大學。

    和霍澍混久了，就什麼都會了。

    畢竟霍澍可是計算機和金融學的雙學位。

    視頻切斷，虞悅拔下優盤，「霍總，前幾天我說南曲那塊兒地，你為什麼不讓我說？」

    霍澍合上電腦，「你桌子下面有個竊聽器。」

    那天弄花時他蹲下剛好看到虞悅的桌子下面有信號閃爍。

    上個星期榕城新街這裡電路出現故障，大概是十幾分鐘的事兒。

    霍澍也沒在意，後來又覺得是有人有意為之。

    原本是打算查監控，霍澍想放長線釣大魚，順便和對方玩兒玩兒。

    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貨色。

    現如今還沒出來，便已知道對方是什麼能力。

    虞悅恍然大悟。

    她正要出去，霍澍叫住她，「昨天還沒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禮物？」

    虞悅一笑，「你選的我都喜歡。」說完人跑了，裙擺消失在門口。

    霍澍嘴裡說了一句，妖精。

    他拿出手機，打開保時捷的官網，選了個顏色。

    虞悅屁股沒坐熱，席重一連串消息發過來。

    【席重：你們家老闆同意我的選秀節目了嗎？趁著暑假趕緊整。】

    【虞悅：他在考慮，你是又看上什麼素人妹妹了？】

    【席重：膚淺，我選幾個男愛豆。】

    【虞悅震驚：你現在飢不擇食，男人都不放過？那我得去勸我們家總裁小心你。】

    【席重疑惑：你在狗叫什麼？】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以席重有事兒告一段落，他道：「一會兒給你個小驚喜。」

    他發消息的時候，孟冉沁就在身邊。

    她親眼看著他們之間的玩笑，抱住胳膊嗤笑，「我說她很有心機，你們還不信。」

    席重收好手機，側目，「虞悅來過to娛樂不超過十次，除了和霍澍走在一起，我們沒有私底下見過面，但是她的方案為to帶來很多價值，和中越聯合是她提出來的方案。」

    霍澍不喜歡娛樂圈的明星。

    因為內娛隨時隨地會坍塌。

    但虞悅卻不這麼想，流量為王的時代，她深知網際網路沒有記憶。

    當時她自信地說：「只要有更好的人出現，現在這個緋聞不算什麼？」

    席重站起來，整理衣服，「你還記得代替你接下中越廣告的那位叫什麼嗎？」

    孟冉沁對那人完全沒有印象。

    她坐在沙發上攥緊手，現在她終於意識到她和虞悅的差距。

    席重闊步出去，「你別猜測虞悅的心思，她連霍澍都不一定看得上，更別說我們。」

    換一句話，別把她想得那麼齷齪，上位什麼的。

    孟冉沁吃了個啞巴虧。

    虞悅剛吵完，李果的電話打進來，說是樓下有大件快遞需要簽收。

    快遞小哥遞給她單子，「虞悅是吧，簽個字。」

    公司門口停著一輛炫酷的摩托車，剛洗過鋥亮嶄新。

    虞悅想起之前問席重要的摩托，還真給她了。

    簽字後，虞悅叫保安把車放在公司的車庫，自己發消息感謝席重。

    李果心生羨慕，「虞助這是誰送你的？」

    虞悅，「是席總。」

    to娛樂和中越一直都是合作夥伴，整個公司都知道席總是誰。

    等人離開後，李果揪著花瓶里的花，那是虞悅之前送給公司的各個部門的。

    此時已經是枯枝敗葉，隨便一碰就掉落。

    旁邊的同事張榮制止她，「你最近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李果問：「我聽說虞助連大學都沒有上過，為什麼她可以有這麼高的起點？」直接可以做霍澍的秘書。

    「你可能沒有看到虞助背後的努力吧。」

    李果神色一變，「你是說她爬床？」

    張榮捂住她的嘴巴，皺眉，「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李果甩開她的手，「那你亂說什麼。」

    張榮白了她一眼，「你來得遲不知道，虞助之前可是加班到最晚的那個，你別嫉妒人家了好嗎？」

    李果不服氣，「誰嫉妒她了，這摩托車多貴，說送就送，怎麼不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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