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一個25歲的大小伙，沒有女朋友，母胎solo，忽然說老婆生孩子了。

    藉口可以再爛點嗎？

    虞悅拿著衣服去換。

    席重喝了一口橙汁，翹起二郎腿：「給我說說昨天晚上干色麼呢？春宵一刻值千金？」

    阿姨將咖啡放在桌子上，霍澍拿起喝了一口：「你這個臭嘴什麼時候可以擦一擦？」

    席重被罵了。

    他的內心很迷茫，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你別告訴我，你對小秘書沒有想法？」

    「我的眼睛是有點散光，但絕對不是瞎子。」席重補充了一句。

    霍澍穿著睡衣，慵懶又隨性：「你管得閒事真寬。」

    席重手指顫抖指了指霍澍：「孺子不可教也。」

    真是廢廢。

    霍澍當時剛回國，中越起步，需要很多投資，他走在哪裡把虞悅帶在哪裡，生怕丟了一樣。

    記得當初有個人說：「這女的手段不錯啊，玩兒的花樣指定多。」

    霍澍當時就不和那人合作了。

    再後來那個小作坊公司也銷聲匿跡，沒有什麼太大的浪花。

    席重幾個人就不理解了，這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就非虞悅不可嗎？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虞悅還沒出來。

    「你給我說說，她有什麼好的？」

    霍澍輕輕一瞥：「你和我說說那個記者有什麼好的？」喜歡一個記者，席重他老子絕對不會同意。

    有些人的命運生來就是被安排的。

    他可以擁有很多，錢財，地位甚至高枕無憂一輩子，但不能擁有愛情。

    席重一飲而盡：「玩兒玩兒而已，你還當真了？」

    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個小記者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愛他的錢，愛他的身材，直白得不像話。

    果然是做娛樂記者的料。

    霍澍點了停止錄音：「行，這事兒我記下了。」

    席重吃驚：「我們不是好兄弟了嗎？」

    虞悅開門出來。

    席重玩兒心大起：「小悅你最近是不是要過生日？」

    虞悅：「是嗎？我忘記了。」

    席重趴在沙發上：「你想要什麼？哥哥都給你買。」

    啊！

    他尖叫一聲，霍澍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你找我有事兒？」

    虞悅：「你是不是有輛摩托？」

    席重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你喜歡這個啊，哥給你買個新的，我那個報廢了。」

    虞悅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回家。

    霍澍叫住她：「等會兒，我送你。」

    席重嘴巴都歪了，一直嘖嘖嘖，怎麼不見他送他回家。

    席重終於想起來正事兒：「你之前讓我查的，有些眉目了。那個女的是80年代香港不太紅的女星，甚至可以說是出道即雪藏，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虞悅坐在一邊聽著。

    霍澍看了一眼打哈欠的虞悅：「阿姨，再煮一杯冰美式。」

    席重拿著霍澍喝過的遞給虞悅：「困了？喝。」

    他一會兒不犯賤就渾身難受：「咋了，你還嫌棄你老闆？」

    虞悅很想站起來，扒開席重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裡面的水和面混在一起了。

    她放下杯子：「你繼續往下說。」

    席重回歸話題：「那個年代不是流行香港小姐嘛，她也在名單里。」

    說著他從背後掏出一沓資料：「這裡只有模糊的身影，80年代的報紙。」

    霍澍攤開一看，席重用紅筆圈住角落的女人。

    他抬頭瞧著虞悅，一點兒都不像，報紙遞給她：「看看眼熟嗎？」

    虞悅仔細看了半天，才覺得報紙中的女人眼熟，不就是那個毆打她的母親嗎？

    「你怎麼忽然調查她？」

    霍澍坐在沙發上眼神半眯著：「最近霍延年和一個女人交往密切，我覺得很像她。」

    虞悅眼神變了變，阿姨的咖啡讓她回神。

    她其實記不住一些不好的畫面，只是心裡厭惡虞傲珊。

    記憶中她的臉部都已經模糊了，她很喜歡抽菸，有一頭大波浪，時不時憂鬱得好像所有人都欠她的錢。

    那些年舊金山有很多中國人，似乎都是逃跑過來的。

    虞傲珊就是其中的一員。

    她們住在小屋子裡，虞傲珊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一件藝術品，煙霧繚繞，她只是微微一笑，看起來還算是正常。

    「她回國了？」

    虞悅從來沒想過和這個女人再續前緣，畢竟自己的倒霉生活全部都是虞傲珊造成的。

    霍澍嗯了一聲：「席重最近朝香港那邊發展，所以我就讓他調查了一下這個女人。」

    但結果並不好。

    這個女人似乎帶著濃重的神秘色彩叫人捉摸不透。

    席重攤開手：「我就知道這麼多了，話說霍老頭不搞垮你不甘心啊，這手都伸在小悅身上了。」

    霍澍不說話。

    那老頭喜歡青出於藍勝於藍，但那個青不是他。

    席重說完了並不打算走：「我留下來吃個飯，阿姨做飯很香的。」

    霍澍：「滾。」

    席重站起來整理衣服：「討厭，用完人家就丟。」

    他扭了扭腰，席重的腰，無人能敵的騷。

    虞悅拿起手機拍照。

    席重回頭：「你們兩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個拍照，一個錄音。

    他笑著說：「行了，哥們走了，和我的小記者出去吃飯。」

    席重這個活潑鬼走後，屋子裡就安靜了。

    霍澍招手叫虞悅坐在他身邊：「昨晚睡得怎麼樣？」

    嗯？

    這話怎麼這麼怪呢？

    好像在問她昨天舒服嗎？

    虞悅眼珠子一轉：「還不錯，我昨天晚上沒幹什麼事兒吧？」

    霍澍手指抓住褲子上的線頭：「幹了。」

    他湊近虞悅，二人的氣息就交織在一起。

    霍澍扯開睡衣的領子：「這是你昨晚幹的事兒？」

    那牙印一看就是很深。

    虞悅覺得自己就是往槍口上撞，她盯著霍澍的脖子不由地咽口水。

    怎麼還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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