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熟煉、疼愛、難捨難割的為妺妺梳著頭說；「該走了。你還想這個來送那個來送，送的個個淚眼婆娑難捨難分啊？玲子姐姐不是更難受嗎？」

    妺妹正敏道；「不是的，我是說你就不等平安醒來和他再皮皮呀！」

    他說；「不了，他會捨不得傷心的。我跟你說錢該咱用的還是要咱用。哥哥會很快寄錢給你，書你要安心讀下去千萬不要放棄好嗎？平安也是個苦命孩子，你就多辛苦些把他拉扯大好嗎？哥哥安頓好就會來接你們。」

    實在再也難耐淚水的妺妹正敏淚水婆娑的道；「哥哥！你就走吧！不要再囉索了，等下平安醒來你就更難捨難受了，我不小了明年就初中畢業了。走啊！走了你的心裡會好受些。走啊！哥哥！……」

    他傷心難捨地在妹妺頭髮上別住梳子，堅毅的提起小方桌上的挎包，頭也不敢回，流著兩行難捨和傷心的淚水就走岀了家門。

    妺妹正敏也流著兩行難含難割但又無奈的傷心淚水坐在椅子上動都不敢動、不敢送、更不敢再喊一聲哥哥。她怕哥哥回頭，她怕哥哥難捨，他更怕哥哥回頭為了她和平安會再留下來，留在這傷心地。那樣哥哥一生就毀了！完了！

    包間內張霞、曹慧、小佳三人滿臉淚水，似喜、似感動、似悲、似幸福、似迷戀、似沉醉……

    張霞說；「這就是你們家老朴鐵骨錚錚、鋼鐵意志又萬般柔情。還會騙人，跟沒事一樣騙我可第二天就一個人走了，還是一個人承載在心裡、藏在心裡、埋在心裡承受。這－藏－埋就是廿十多年。正如玲子姐姐說的他〔她〕們彼此在對方心底里太深了。可玲子姐姐當年不委嫁還真不知道你們家老朴會是個啥命運？唉！我和你慧姨真不知他是怎麼挺過來了。害得我和你慧姨相亙間也苦苦酸了廿十年了。」然後話鋒一轉道；「唉！行了，我們倆的心愿了啦！祝你幸福甜蜜！」

    曹慧也接著道；「你就美得你吧！你們家老朴都要我通知律師和正敏了，準備一切交給平安管理。看來是想和你－起過小日子抱兒子了。」

    小佳驚喜的道；「真的呀！」

    曹慧又接著說；「你就得瑟吧！你敢欺負你們家老朴，小心我們倆學你的招。」

    小佳洋溢著滿臉幸福和嬌柔的道；「不敢，不敢，也不會。我向親愛而尊敬的父老鄉親們保證不會欺負我們家老朴，我疼他還不夠呃。」

    張霞有些酸溜的嬌嗔說；「你呀！真不知道害羞。」話題一轉又說；「行了，也該過去看看你們家老朴和那些老酒肉兄弟們了吧？」

    小佳－下驚訝的說；「呀！這故事都把他們給聽忘了。」

    包間裡一片狼跡酒氣滿房，沙發上、歺椅上、攴桌上個個都在稀泥糊凃－頓語無論詞的瞎吹瞎嚷；「再來兩瓶，我非得把你老小子喝趴下。我沒醉咱倆再走一個。」

    他也在對老王毛坨稀泥糊凃搖頭晃腦的說；「大哥！我還是得謝你，臘月十二玲子她風風光光、轟轟烈烈、夠體面……」

    老王毛坨則答非所問也是稀泥糊凃搖頭晃腦的說；「假文化個老傢伙，他說什麼失戀痛苦，不想活了跑去當兵。還還，還不是老婆兒子窩窩黏黏，他娘的還中了個龍凰胎，姑娘十七八歲硬是比她媽媽還漂亮……」

    假文化張國華則拍著胸口也是稀泥糊圖搖頭晃腦的說；「我他娘的怎麼了？老(子)不是標新立異帶著全排摸了師長老巢繳了他的槍，落個娘的事故處份回來。放現在打實戰實兵對抗老(子)都當少將了。」又得意的用手指劃了個圈說；「你們這幫老小子想見我喝酒還得通過警衛員呢！」

    抓猴子也是稀泥糊圖搖頭晃腦的道；「你(他)娘的就是老牛攤火車吹，我他娘的哪老外二米多的大個，要喝咱中國老酒，上桌就自已放兩瓶。我、我第三瓶，終、終於把他放翻簽了(盒)同，為咱祖國發展賺大發了。」

    陳輝平一聽就指著抓猴子哈哈大笑，然後也是稀泥糊圖搖頭晃腦的說；「這事我可知道，是在醫(院)簽的。這老小子打電(話)給我，要我拎幾個蘋果去看他。說什麼重感冒還是傷寒，就一老婆管得緊騙我萍果吃……」

    哈！哈！……哈！……

    哈！哈！……哈！……

    這不推火車吹牛吹穿了嗎？

    滿包間一下爆發岀一陣又一陣愉悅酣暢的大笑。

    小佳、張霞、曹慧三人進來，看著這－片狼跡醉態百出，滿屋子濃濃酒氣，也就不停的用手當扇扇開酒氣。

    小佳嬌滴可愛的道；「咱都喝成這樣子了呀？」

    抓猴子聽後首先就開始大聲嚷嚷；「為你高興喝啊！」又指著朴正緒說；「這犟驢老小子不會光棍一條上岸了。你說喝不喝？」

    小佳有些扭捏羞澀說；「都當爺爺的人了還是個老沒正形的。」

    張霞則－邊用手當扇扇酒氣一邊對後面進來的曹慧說；「快，把門打開，這都啥氣味了？」

    曹慧打開了門一看這情形說；「你們聊著，我得要平安把商務車開過來送你們。還得給大兵、青軍他們安排住下。」說完就岀去了。

    肖四青則對張霞說；「霞丫頭！我為國家管了－輩子錢帳都清清白白，就你到底是該叫我們叔還是哥我還硬是沒算清，這－輩子就虧在這筆帳上。」

    張霞則嬌嗔洋怒的說；「哎！我說你個地主階級，你拿著我們的錢滿世（界）的去投(資)賺錢現在還說虧在我這兒，我看你是開始翻變天帳想倒清算了吧？當心全世（界）勞苦大眾聯(盒)起來斗翻了你這壓詐人(民)群眾的(新)生地主階級。」

    小佳在關心酒後他道；「老朴！您沒事吧？」

    抓猴子聽後則又手舞足道的嚷嚷著；「哎哎？咱還叫老朴呢？得叫朴！這是暱稱呢？還是閨稱？」

    小佳則嬌嘖洋怒、羞澀中調皮的沖抓猴子道；「去去，沒你事。這是咱倆口子間的事。」扶起他道；「走，咱回去。」

    哈！哈！……哈！……

    哈！哈！……哈！……

    寒梅包間裡再次爆發岀陣陣愉悅的笑聲。

    老朴這老小子小日子有得甜蜜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小佳攙扶著他剛進家門就大喊著；「外婆！老朴喝高了。」又對她攙扶著的老朴道；「來，扶穩站好，我給你換鞋了。」幫他扶好站穩後又蹲下身子拍著他腳說；「來換鞋了，好，這隻。」幫他脫掉鞋又穿上拖鞋放下腳後，又拍著另－只腳說；「好，這隻。」小佳幫他換好了鞋站起來說；「等等，我還沒換呢！」自己又換上鞋後才攙扶著他向裡面而去。

    外婆郭秀珍嘮叨囉索著過來說；「哎呀！這誰啊？能把他喝這麼高。丫頭！你咱又是老朴、老朴的叫呢？」

    小佳攙扶著他說；「沒誰，就老朴那些老兄弟到齊了，高興就都喝成這樣了。您去看電視吧！我送老朴進去休息。」

    他醉意濃濃的說；「伯媽！您還沒休息呢？那些個老兄弟大多都退了，一高興就都喝高了些。」

    伯媽郭秀珍關心的說；「哎喲！你就別囉索了，快去睡下。」自己卻又嘮叨著問；「哪他們都安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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