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馮欣然並沒有尷尬，反而笑著打開鏡子，掏出口紅開始補妝：「我得趕緊把幸福補上。」

    「你很幽默。」顧漠被馮欣然逗笑。

    「沒辦法。做為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我必須學會流著淚笑。」馮欣然堅強地笑道。

    「你臉色有些蒼白。」顧漠關心地看著對方。當媽提起馮欣然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一個名字，可是在今天遇到對方後，那個名字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跟依然一樣美麗迷人。他不禁心生關懷。

    「我剛從醫院偷跑出來。」馮欣然朝顧漠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xx醫院？」顧漠笑著問道。

    聽到顧漠的話，馮欣然立刻一臉戒備：「你怎麼知道？」

    「我媽叫周琴，xx醫院婦產科主任。她跟我提過你。」顧漠淡淡地笑著，認真地觀察著馮欣然的表情，「因為你的父親欄寫的是蔣平，我父母故去多年的好友也叫這個名字。」

    「哦？」馮欣然不以為然的捋了一下染成金棕色的長髮，冷冷地勾了勾薄唇，「那個名字對我來說是一個恥辱。」

    「我們說的可是同一個蔣平？」顧漠認真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馮欣然朝顧漠挑了一下秀美的眉，「我不想提那個沒有擔當的男人！」

    「沒有擔當？」顧漠低沉地重複著馮欣然的話。

    「是！生了我卻不養我，不肯認我！我媽患了癌症，我去找他看她最後一眼，他竟然無情地拒絕。既然這麼沒有擔當，當初為什麼要生下我？我媽沒過多久就死了。也許是報應，他老婆生的女兒沒過多久就被車撞死了！」馮欣然冷笑道，「他可能受不了刺激，自殺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再恨他！」

    顧漠看到馮欣然眼眶中的淚水，立刻掏出紙巾，遞過去。

    「我沒哭！」馮欣然立刻把眼淚擦掉，再抬起頭，又是一張如秋光般明媚的臉。

    「蔣叔的女兒是我的前女友。」顧漠心情有些沉重地說道。馮欣然把依然的死說成報應，這讓他有些不悅。

    「對不起，我的話是不是傷到你了？」馮欣然抱歉地問著顧漠。

    「我能說實話嗎？」顧漠挑了挑眉。

    「可以。」馮欣然眨掉眼角的淚水，坦然地看著顧漠。

    「是！依然是個很有天份的舞者。我寧願把她的死說成天妒英才！」顧漠悵然地說道。

    「沒想到我們說的真是同一個蔣平。」馮欣然有些驚訝地看著顧漠。「我同父異母的姐姐的確叫蔣依然。」

    「沒想到你是蔣叔的女兒。」顧漠習慣性地抬起手，想要揉揉馮欣然的頭，像以前撫摸依然那樣，可是他的手剛伸到半空便停住。這不是依然，他與馮欣然並沒有熟稔到這種地步。他提醒自己，要與馮欣然保持距離。

    「命運真的很奇妙。我竟然偶遇差點成為我姐夫的人。」馮欣然笑著朝顧漠眨眨眼睛。「姐夫，你要不要潛規則我？」

    顧漠笑噴：「對不起！我沒那習慣。而且，如果我老婆知道，會yan了我。」

    馮欣然捧著肚子開懷地大笑：「顧先生，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