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顧總很疼你。」王佳慧用力點頭。

    「可是沒有用！沒有用了！」肖染趴到桌上，把臉埋在臂彎里。她的聲音給人一種極度絕望的感覺，讓寧昊跟王佳慧為她揪緊一顆心。

    「肖染，你跟顧總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王佳慧擔憂地拍著肖染的背。「我打電話叫他過來好不好？你們好好談談。」

    「佳慧的建議很好。」寧昊贊同地看了一眼王佳慧。

    「我想回家。」肖染抬起頭，目光呆滯地說道。

    「好。」寧昊順從地答應。「我跟佳慧送你回家，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許想不開。」

    「你怎麼那麼煩？我像是會想不開的人嗎？」肖染站起來，強裝歡笑，用力拍了一下寧昊的肩膀。

    「走吧。」寧昊拾起沙發背上的外套幫肖染披上，便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王佳慧緊緊跟在兩人身後，一起走出咖啡廳。

    ……

    肖染回到家，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肖鵬程，意興闌珊地打了個招呼，便心情低落地往樓上走。

    「這是怎麼了？」肖鵬程立刻大步迎上來，關心地握住肖染的雙肩，在看到她微腫的雙眼時，擔憂地問道，「顧漠欺負你了？」

    「他哪敢欺負我？是我想開了，不想跟他過了。」肖染笑得極不自然。

    「你跑出去是跟顧漠談離婚？」肖鵬程擔憂地看著女兒。他知道小染對顧漠的感情，如果不是有什麼打擊，她不可能主動提離婚。

    「是啊！這樣也好，我不用犧牲我的後半生幸福去嫁給一個……老男人……還保住了鵬程集團……一舉兩得……多好啊！」肖染假裝高興地說道。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硬如冰的聲音：「丫頭，如果你真覺得嫁給我這個老男人是在犧牲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我成全你！」

    聽到顧漠的聲音，肖染震驚地轉過身。在看到他受傷的寒眸時，她急切地想解釋。可是在看到他額頭上的傷口時，她便想到偏激瘋狂的蔣夫人，於是便閉上嘴。

    就這樣吧！

    讓他誤會總好過彼此糾纏不休。

    他只有遠離她，才能不受蔣夫人制肘。

    「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顧漠似乎還想挽回，想聽到肖染的抗議。

    肖染高傲地昂起下巴，倔強地說道：「要解釋什麼？我心裡的話你都聽到了。如果不是因為爸的公司被你搞得差點破產，我會放棄英俊完美的寧昊，嫁給你這個心裡充滿陰影的老男人？你既然聽到了，我也不想為自己辯護。痛快地，明兒跟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

    「我今晚要飛德國。離婚手續等我有空再辦！」顧漠說完，便轉過身，邁著狠決的步伐往外走。

    肖鵬程焦急地追上去：「顧漠，你……」

    肖染一把拽住肖鵬程，含著眼淚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追，放顧漠走。

    「你們……」肖鵬程心疼地掏出手臂，幫肖染擦著眼淚，「心肝寶貝，你到底想做什麼？」

    「就是想離婚。」肖染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說道，「爸，陪我下棋。」